男朋友?
蔚汐的腳步未停,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5?d/s,c*w¢.?c?o′m?
“周書記記錯了,我沒有男朋友。”她的回答干脆利落,像拂過巷弄的晚風,不帶任何滯澀。
沒有男朋友?
那白天在藥堂的那個男人……是誰?追求者?
周聿深瞬間意識到,他可能犯了一個基于表象的錯誤,所以并沒有及時回應。
蔚汐卻誤以為他還記得沈淮,所以補充了句:“在青林縣的時候,我和沈淮就已經徹底斷了。”
“我知道。”
“您知道?”
周聿深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并未過多解釋。
他當然知道他們分手的事。
甚至還聽她哭了足足四十七分鐘。
為沈淮哭的。
蔚汐的腦海中卻悄然浮現一絲疑惑。
既然周書記知道這件事,為什么又要問她男朋友留不留在梧桐里?
是懷疑她和沈淮復合了嗎?
她下意識說了句:“怎么可能!”
周聿深被她這猝不及防的反駁給惹得身形微怔。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蔚汐連忙找補說:“我,我是說及時止損是明智的選擇,我的眼光……果然很差。”
“不是你的問題。”周聿深忽然開口。
蔚汐迎上他的目光,發絲被夜風撩起,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周書記又不知道我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怎么對我這么自信?”
“判斷力。?白!馬.書*院*,首_發`”他抬手撥開懸垂的電線,手臂在她發頂停留了恰到好處的一秒,“我看人向來很準。”
這個動作讓他身上的雪松氣息若有若無地籠罩過來。
蔚汐呼吸微滯,但很快恢復如常,輕笑著應:“那您該去紀委工作。”
“現在也不差。”他側眸看她,巷口恰好有車燈掃過,照亮他眼底未盡的意味,“至少能看清什么樣的人配不上你。”
空氣中流淌著一種難以喻的張力。
這話說的太直白,反而讓人摸不透是不是別有深意。
巷子越走越深,人聲漸稀。
一家名為“歸棲”的小酒館靜靜佇立在轉角最深處。
木質的門扉半開著,檐下懸掛著一串小小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
“這家‘歸棲’開了很多年了,老板收集了很多舊物,挺有梧桐里特色的。”蔚汐隨口介紹。
周聿深腳步微頓,目光投向“歸棲”那古樸的招牌上,“要不要進去坐坐?”
蔚汐有些意外他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但還是點頭應下。
“好。”
酒館內部空間不大,木質結構,陳設著許多老物件,唱片機里流淌著慵懶的藍調。
客人不多,三三兩兩低聲交談。!w/a.n`b-e!n!t!x-t¨.!n,e¢t?
周聿深徑直走向二樓,選了一個最靠里、臨窗又相對僻靜的角落位置坐下。
穿著棉麻圍裙的服務生送來酒水單。
周聿深微微示意,“女士優先。”
蔚汐的目光在酒水單上流連,最后落在一款名字很美的特調上,名叫[梧桐夜雨]。
上面的介紹寫著:以本地米酒為基,融入桂花蜜和一點點梅子,溫潤清甜。
“我要這個吧。”她指了指。
說罷,她又抬眸看向周聿深,“周……”
話音戛然而止。
服務生還在一旁等候。
周書記這三個字是怎么都無法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