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將整個人都抱在懷中。
蔚汐猝不及防跌入他滾燙的胸膛。
她被他身上的熱意驚到,試圖稍稍撐起,“這樣壓著你會不會不舒服?外婆煮了醒酒茶,要不等……”
“別動。”他打斷她,聲音啞得厲害,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為什么不告訴我?嗯?”
蔚汐微微怔住,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什么?”
周聿深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翻涌著復雜的心疼與慍怒。
“我若是早十年認識你,”他每一個字都說得極沉,帶著酒后的微醺與狠厲,“段家的那些人,連看你一眼的資格都不會有。”
蔚汐聽到這話才恍然大悟。
她輕笑了下,抬起手試圖撫平他蹙起的眉心:
“原來舅舅跟你單獨聊天,就是說了段家那邊的陳年舊事呀?我還以為你們在聊什么我不能聽的大事呢。”
“怎么還笑呢,寶寶?”他截住她的話尾,語氣帶著更深的無奈和化不開的憐惜。
蔚汐順勢靠回他懷里,聲音清軟:“因為都過去了,我沒有把那些人和事放在心上,我現在也有很多很多愛。”
“可我心疼。”周聿深抱緊了她,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呼吸交織,氣息滾燙:“不能因為它被后來的愛包裹了,就當作沒發生過,愛是不能抵消痛苦的……”
他的邏輯在酒意下顯現出幾分偏執的清晰:“我剛剛一直在想,我的小姑娘,要有多強大的毅力,才沒讓那些污糟事染了心性,才能這么堅韌明亮,這么優秀地走到我面前……”
“一想到你獨自面對那些,”他抓著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左胸口,肌膚燙得嚇人,“高中也好,大學也罷,怎么都好,只要能提前遇見你,我不會讓你受那些委屈的……”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強忍著什么。
蔚汐終于察覺到他狀態不對,不僅是醉,溫度也不尋常。
她抬手貼上他發燙的臉頰,有些擔心:“周聿深…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這么燙?”
周聿深發出一聲近乎喟嘆的低吟。
他眼底的情愫翻涌得更加洶涌,摻雜著明顯的燥熱與渴望。
蔚汐想起身去拿醒酒茶,卻被他更緊地抱住。
“沒事……”他含糊地應道,呼吸粗重,埋首在她頸窩,貪戀地汲取著她肌膚上微涼的香氣。
口頭上說著沒事,但他身體的反應卻截然相反。
緊繃的肌肉,滾燙的體溫,以及某個部位無法忽視的灼熱存在感,都明白昭示著那壇“百歲蘄春”的后勁絕非尋常。
他低笑了一聲,嗓音沙啞,有種性感且無奈的狼狽:
“那壇酒……絕不是你們口中溫順的百歲蘄春。”
某種混合著心疼與欲望的張力,在空氣中噼啪作響。
周聿深緊緊抱著她,每一次的呼吸都沉重而滾燙,“我感受不到一點兒的溫和順,渾身上下都很燙,都在叫囂著……”
他抬起眼,眼底是洶涌到幾乎無法控制的渴望,卻又竭力約束著自己,只貼在她的耳邊說了句:
“寶寶,我好想和你……”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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