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了——
客廳茶幾上,靜靜放著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飽滿的花瓣上還綴著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猶如凝固的血液,熾熱而濃烈。
那一瞬間。
周聿深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一下。
玩笑話而已。
甚至那天還利用玫瑰花當借口欺負了她。
可是……
他的小魚寶寶,竟真的為他尋來了這世間最熾熱滾燙的浪漫,一擊便正中他的心臟。
蔚汐剛走到餐廳與客廳的交界處,高大的身影便極具壓迫感地靠近,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低呼一聲,天旋地轉間,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
周聿深的手臂緊實而有力,他的目光再次掠過那束玫瑰,眼底涌動著深不見底的暗流。
“周聿深,花……”蔚汐在他懷里輕輕掙扎了一下。
“看到了。”他低頭,用滾燙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很漂亮。”
周聿深抱著她大步踏上旋轉樓梯,踢開臥室的門,將她輕輕放在床鋪中央,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上。
“寶寶。”低啞的嗓音裹挾著灼熱的氣息,完全吞沒了她微弱的抗議,“好會愛人的小魚寶寶……”
這個吻有種近乎掠奪的深入,不再是小心翼翼的克制,而是徹底卸下所有偽裝和冷靜后的急切與渴望,帶著高燒特有的溫度,仿佛要將彼此融化。
蔚汐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給吻得暈頭轉向。
但殘存的理智還是讓她在換氣的間隙含糊不清地提醒:
“發燒了……你還沒喝藥……”
昨天熬了一整夜,今天生病還強撐著工作。
她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會撐不住。
周聿深稍稍起身,呼吸粗重,眼底是燒得通紅的渴望。
他看著她水光瀲滟的唇,指腹輕輕拂過,聲音低沉而誘惑:“酒的原因,不是我的原因。”
蔚汐手指無意識攥緊了他的襯衫,無奈輕笑:“那生病的是不是你?”
“是。”周聿深染著熱氣的薄唇再次覆上,啞聲道:“這不是在乖乖吃藥么?”
蔚汐能感覺到他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體溫高得嚇人。
“……等等,”她在他密集的吻中艱難地偏過頭,氣息不穩地提醒,臉頰紅得快要滴血:“我……不好意思去買,你自己出門。”
周聿深單手將她抵在胸前的手臂反扣在頭頂。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只手臂,唰地一聲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
蔚汐下意識抬眸望去,所有的羞澀和茫然都被震驚取代。
抽屜里,整整齊齊地碼放著滿滿一盒盒未拆封的largecondom.
“啊?”她的大腦有些宕機,“……這么多?”
周聿深低下頭,再次吻住她驚訝微張的唇,將這個荒謬的問題堵了回去。
“我計算過。”他在她唇邊喘息著低語,嚴謹至極:“這只是未來三個月的定量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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