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汐眨了眨眼,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外公又偷偷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讓你監督我喝那些苦得要命的中藥?”
她說著,小臉下意識皺了起來,仿佛已經嘗到了那味道。
“不是。”周聿深嗓音低沉,放緩了語速,每個字都帶著滾燙的溫度:“是那次在梧桐里,外公說我們兩個的體質,一陽一寒,倒是互補。”
蔚汐臉頰瞬間紅透,講話時差點被嗆到,輕咳起來。
周聿深手掌輕拍著她的后背,低笑著說:“看來以后確實得好好幫我們汐汐補一補,多調理調理。”
這番話說得百轉千回,滿是暗示。
蔚汐緩過氣來,連耳根都紅透了,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聲音柔軟而含糊:“周聿深……不許再說了!”
周聿深沒有再繼續這個讓她面紅耳赤的話題,目光落在那個不小心掉在他懷里的筆記本上。
上面的字跡工整清晰,條分縷析地記錄著近期工作要點。
他看得仔細,指尖無意識地在她的腰側輕輕點了點,帶著一種審閱文件的專注。
蔚汐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攤開的筆記本,下意識解釋:
“……只是常規的工作記錄。”
“嗯。”周聿深應了一聲,聲音里還殘留著方才未盡的笑意,但語調已沉緩下來:“上次跟你提過,不必事必躬親,要學會放權,但我看這里……”
他修長的手指指向其中一行,“規劃草案的初評,你還是標注了要親自參加?”
“我怕他們抓不到重點,反而會耽誤時間。”
“抓不住重點,那就讓他們犯錯。”
周聿深的嗓音透著股歷經沉淀的自信與權威:“到時候你再糾正指導的效果才會更好,也更鍛煉人。”
“還有,”他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幾分溫和:“國際論壇活動期間,科室這邊日常性的工作,可以適當放一放,或者讓副手多擔待。”
“懂得在不同時期抓不同的主要矛盾,也是領導藝術的一環,蔚科長。”
最后那個稱呼,他尾音微微拖長,添了幾分工作中從未有過的難以喻的繾綣。
蔚汐迎著他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輕聲說:“每次聽周先生私下跟我談工作或者討論問題,總覺得……特別有魅力。”
周聿深眼底笑意加深,身體不著痕跡地前傾了幾分。
“哦?”他尾音上揚,帶著明顯的愉悅和探究,“那不談工作的時候呢?就沒有了?”
蔚汐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聲音比剛才更軟了幾分:
“也……也不是沒有,就是……”
周聿深沒給她說完的機會,忽然低下頭。
溫熱的唇精準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輕含著吮了兩下。
“就怎么?”他嗓音染上了幾分得逞的曖昧。
蔚汐眼底瀲滟著動人水光,小聲嘟囔:“就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剛才還一本正經地教導人,轉頭就……不正經!”
周聿深喉嚨里滾出一聲低沉而愉悅的笑。
他抬起手臂,指腹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微熱的臉頰。
“沒辦法,”他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的縱容,又混著顯而易見的寵溺,“誰讓我們汐汐談起工作就心無旁騖,把我當遙不可及的領導。”
“工作期間也就罷了,私下若是再不主動些……”
他刻意頓了頓,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
最終將一個滾燙的輕吻落在她敏感的耳畔,嗓音壓得極低,磁性又撩人:
“她還會愿意當我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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