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深推開臥室門,室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天\禧!小?說?網+*免+費~閱¢讀*
蔚汐側身躺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一副已經熟睡的姿態,連頭發絲都透著刻意。
他眼底掠過一絲了然的笑意,反手輕輕關上門。
床墊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裝睡的人依舊毫無破綻,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亂一下。
他沒有立刻揭穿,只是俯身,溫熱的手掌輕輕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肩頭上,感受到那細膩肌膚下的微僵。
“寶寶。”他低聲喚她,嗓音沉緩。
被子里的身影毫無反應,試圖將裝睡進行到底。
周聿深輕笑,非但沒有收回手,反而得寸進尺地用手指輕輕勾了勾她散在枕上的發梢,“真睡著了?”
見她依然沒有回應,他指腹在她柔軟的脖頸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后順著纖細的薄背滑下,找到她藏在被子里的手,頗為強勢地同她十指緊扣。
“!”被子底下的人猛地一顫,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試圖掙脫,卻又沒什么力氣。
蔚汐裝不下去了,聲音帶著明顯的醋意和嬌蠻,故意拖腔帶調地說:“誰呀……私闖民宅?再不出去我報警了哦。”
“報警?”他重復道,眼底笑意更深,甚至帶著點認真探討的意味:“理由是什么?男朋友深夜回家,試圖哄一哄假裝吃醋生氣的女朋友?”
蔚汐仰頭看他,頭發有些凌亂,臉頰泛著紅暈。^求′書?幫·.無¨錯?內·容,
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瞪著他,故意板著小臉說:
“誰男朋友?不認識。”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再不走我真的要打電話了。”
說著,她還真的要起身,試圖去找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周聿深看著她虛張聲勢的樣子,覺得可愛得緊。
他快她一步,單手便輕而易舉便將她重新摁了回去,女孩纖細的雙臂被舉到頭頂,毫無反抗之力。
“電話里的那個聲音,是舅舅公司的……客人。”
周聿深平靜開口,像是在陳述一件尋常公事,卻又因為對象是她而染上獨特的耐心:
“當時兩個人在爭執什么不該有的心思,那句話也是跟舅舅說的,你正要離開的男朋友純屬是無妄之災。”
蔚汐聽到無妄之災就忍不住想笑了,但她還是忍了忍,一本正經地開口:“可是舅舅明明說過,愛情是什么東西,狗都不要,他怎么又要了?”
周聿深繼續不緊不慢地解釋:“這話應該問當事人。”
“哦……”她故意拖長了聲音,眨了眨眼,狀似不經意地追問:“那漂亮嗎?”
周聿深沒有任何停頓,回答得干脆利落:“沒注意。′我/的*書,城¢?免/費*閱,讀!”
蔚汐立刻抓住了他的話柄,學著他平日工作里那套先模糊焦點,再反向質詢的招數,唇角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可是我還沒說她是誰呢?你怎么就回答沒注意了?”
“一向嚴謹的周聿深,如今跟我在一起,心里想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為什么會沒注意呢?”
她微微歪頭,故作不解,“嗯?說話呀。”
周聿深聽到這一連串邏輯清晰又帶著明顯撒嬌意味的反問,眼底染著淺淺笑意,他非但沒有被將住軍,反而覺得這樣狡黠的她,可愛又迷人。
他低笑出聲,松開了鉗制她的手,轉而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滿是縱容:
“汐汐這招‘模糊問題,反向質問’,真是學得十成十,青出于藍。”
蔚汐微微揚起下巴,哼了一聲:“近墨者黑。”
很早之前在書記辦公室,周聿深問了一堆有的沒的,三兩語就逼她自己如實承認寫匿名信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