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荒涼,靳南點燃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找工作這么難嗎?
就不信了,我進廠還不行嗎?
抽完一支煙,靳南再次騎上共享單車,哐哐蹬向工業區。
來到工業區后,他果然看見一些工廠門口貼了招工公告,工資也都不錯,4000-6000元,于是二話不說來到其中一家工廠,在門口停好共享單車,撥打公告上的電話。
“你這里招人是嗎?”
“對,你想來是吧。”
“是是是。”
“那你過來面試吧,到了地方跟我說。”
“呃...我就在你廠子門口。”
一天后,靳南順利入職這家電子工廠,在車間流水線上當組裝工,但是干了三天就不干了。
第一,線長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動不動吆五喝六。
第二,每天工作時長14個小時,實習期(3個月)沒有加班費,義務加班6小時。
第三,干了三天才知道,實習期工資2100/月。
2100/月能干什么,他每天一包煙,每個月光是抽煙就要花費500-600,再加上吃飯,根本養不活自已。
從電子廠出來,靳南如釋重負松口氣的同時,也為自已的前途感到迷茫。
之前想著,再怎么不好找工作,還有進廠這條路,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工廠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活多錢少還受氣。
怪不得網絡有云:就算餓死也不進廠。
帶著惆悵,靳南蹬著共享單車返回北湖花苑小區,為了緩解內心的焦慮,他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斥巨資購買了2瓶500毫升紅星二鍋頭和一包花生米,耗資35元。
35元巨款一花出去,他更加焦慮了。
因為他兜里就剩下420塊錢。
回到家里,靳南拎著便利袋坐到沙發上,先把花生倒在茶幾上,再把白酒擰開,毫不猶豫,直接對瓶喝。
一口白酒,一粒花生米。
就這樣,兩瓶紅星二鍋頭喝的一滴不剩,花生米也一粒不剩,靳南也喝的滿臉通紅,已有醉意。
借酒消愁愁更愁。
兩瓶白酒下肚,靳南的焦慮是沒有了,但卻更加惆悵了,內心也不由得生起一股委屈。
“想我堂堂全軍狙擊冠軍,全軍格斗冠軍,全軍射擊冠軍,全軍擒拿冠軍,全軍近戰冠軍,暗箭特種部隊箭鋒,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不光連個像樣的工作找不到,就連生活都快成為了問題。”
他帶著一肚子委屈自嘲著,想要拿起酒瓶悶一大口,卻發現酒瓶里已經倒不出一滴酒水,他嘆口氣,暗道應該多買一瓶。
也就在他滿腹郁悶時,眼角余光注意到了茶幾面上被垃圾壓著的名片邊角,他一把掃開桌上的垃圾,拿起名片死死盯著上面那一串號碼。
猶豫了好一會,他最終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那一串號碼。
“喂?我是小南,我明天就出發救小笆。”
原則上,靳南不想給自已惹麻煩,但現在的情況就是,吃飯都快成為了問題,繼續堅守原則就要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