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處的田埂上搖搖晃晃地閃著一束手電筒的光。
張懷端輕輕拍了下盧圣玲的背,“有人過來了。”
盧圣玲連忙站直身體,往燈光的方向望過去。
這大半夜的,除了劉漢三父女倆,還能有誰往河邊跑?
估計父女倆怕下在河里的網被人收走,早早就過來收網,畢竟劉翠萍就是這么收走她盧圣玲的漁網的。
盧圣玲并不想跟劉漢三起正面沖突,尤其是在張懷端腿腳不方便的情況下。
萬一傷著張懷端的腿,別說三網兜的魚,就是整條河的魚也換不來。
盧圣玲趕緊把剩下的漁網拉上來,就著網直接裝進水桶里,拉著張懷端就走。
張懷端不明白盧圣玲這么慌慌張張的做什么,公家的河流,野生的魚,捕撈又不犯法,怎么就怕人看見?
盧圣玲來不及解釋,拉著張懷端從旁邊的竹林繞過去。
回去的路上,倒是沒被父女倆發現。
不過盧圣玲和張懷端前腳到家沒一會,劉漢三和劉翠萍就過來了。
父女倆一直在她家院子外邊繞,時不時的把手電筒打進來。
好在盧圣玲回家沒開燈,屋里靜悄悄的,讓劉漢三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出去過。
劉漢三父女倆在院子外沒待一會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劉漢三罵罵咧咧,“哪個現世報這么缺德竟敢偷我的魚,明兒找村長查查這事,逮到那個賊,我非得扒了他皮不可。”
劉翠萍冷哼,“是盧圣玲,就是她,全村除了她,沒人干得出來。爸,剛才咱就該直接沖到她家里頭,抓她個人贓俱獲。”
劉漢三剛才也想沖進去來著,忌憚屋里的張懷端才忍著。
就怕不是盧圣玲,大半夜的沖他家一鬧,到時候沒抓到贓,不好收場。
“現世報,明兒一早,我們就過來堵,抓她個現形。”
劉漢三鼻子氣歪了,忍不住往田壩下啐了口。
“爸,盧圣玲賊精了,等到明天早上黃花菜都涼了,現在就堵她家門口去。”
劉漢三停住腳步,覺得劉翠萍說得在理,父女倆又回過頭去盧圣玲家。
盧圣玲才喘口氣,剛要拉燈倒點水喝,哪知才走沒多久的腳步聲又折返了回來。
張懷端納悶,“外面那兩個人……”
“噓!”
盧圣玲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抱著他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別說話。”
張懷端的心跟著提起來,怎么在自己家里跟做賊似的。
不由將嘴湊到她耳朵邊,悄么幾地問,“外邊那兩個人是誰啊?”
盧圣玲捧著他耳朵,“劉漢三父女倆。”
張懷端一愣,大半夜的劉漢三父女倆蹲守他家門口做什么?
兩人貼得近,盧圣玲一回頭,臉跟臉就貼到一起了。
盧圣玲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張懷端嘴里噴出的炙熱氣息。
如果判斷沒錯的話,她只要往前靠近半公分,就能親到他。
盧圣玲舔了舔唇,自己老公,難不成等著別人親?
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閉上眼睛,心一橫,嘟起嘴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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