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圣玲低著頭,將注意力拉到小寶和小狗身上。
“小寶,你給狗子起個名兒。”
小寶蹲在地上,撈起小狗的肚子抱到腿上,眼珠子轉啊轉,忽然一亮,“媽媽,我們就叫小狗黑球吧。”
盧圣玲噗嗤一聲,樂得不行。
“為什么要叫它黑球呀?”
況且這小狗也不是純種的黑狗,而是黑黃色的。
“媽,你看它的鼻子,像個黑乎乎的圓球。”
盧圣玲笑瞇了眼睛,果然是小孩子的思維,格外清奇。
“好,那就叫它黑球。”扭頭看向張懷端,調皮地補了句,“叫張黑球。”
張懷端一腦門黑線,怎么還帶上姓了?
“小寶,給黑球弄點水喝,媽去做飯。”
盧圣玲卸下肩上的背簍,把里邊的石斛拿給張懷端過目。
“你看看,這些石斛可以不可以留作種苗。”
這些石斛是盧圣玲特地挑揀下來的,有單苗和叢苗之分。
就看張懷端怎么種。
論農業這塊,這男人是行家。
張懷端撿起兩株種苗對著陽光細細一看,外觀飽滿,質地堅韌,“種苗選得不錯。”
盧圣玲微微一笑,厚著臉皮當張懷端是在夸她。
張懷端垂眸,就看到她小臉微微泛紅的樣子,在夕陽下映襯得怪好看。
“現在就是樹種選擇問題。”
“怎么選樹種?”盧圣玲不懂。
“要選擇那種樹皮溝壑比較深的,樹皮不容易剝落,還有就是種植過程中要保證石斛根系透氣,可以選杉樹、樅樹、板栗樹……”
要說板栗樹,盧圣玲立馬想起家里的那塊板栗山,面積不大,大概十來棵。
西頭村這邊種別的果樹不行,就這板栗樹,家家戶戶都有那么七八棵來著。
張懷端喜好種植這塊,所以種的板栗比旁人家多那么幾棵,主要也是土地有限,加上以前的盧圣玲不成器,總覺得搞農業大老粗,掙不到錢還白瞎功夫。
“懷端,要不咱就從自家山里的板栗樹作為試點?”
張懷端嗯了聲,他正是這想法。
板栗樹離家近,抬頭就能看到,而且地方平坦,比較好打理。
“不過現在不是種植的時候,等到明年春天,大概三四月份的時候再種。”
“好嘞。”
盧圣玲樂得合不攏嘴,仿佛眼跟前都是石斛,一背簍一背簍地裝到大卡車上,數不完的錢。
張懷端瞅著那一臉明艷的笑容,忍不住心中的寵溺。
“你傻樂個啥?”
盧圣玲眼里閃爍著星星點點,“想到以后掙大錢就開心。”怕張懷端說她財迷,扭頭跑進廚房。
洗了把手,準備做晚飯。
農村晚飯做得比較早,幾乎家家都是太陽才下山就準備起來,早早吃了飯洗漱后就上床躺著,早睡早起不費電。
張懷端撐著拐杖進來,從盧圣玲手里接過火鉗,“我來燒火。”
盧圣玲連忙把灶膛讓了出來,去鍋臺前刷鍋。
“晚上炒個青菜,煮個雞蛋湯,將就吃一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