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國笑笑,“豺狼都被你們打死了,還喂什么喂啊。”
他就不信,打死這么多只豺狼,還有畜生不要命敢來。
“把你喂大貓。”
黃志國又是輕蔑一笑,回頭看了看盧圣玲,有盧圣玲在,大貓怕是也不敢出現。
王有才被氣得臉都歪了,真想揍黃志國一頓。
準備拉攏盧圣利,兩人一起揍時,哪知盧圣利根本沒把黃志國當回事,這會自顧自地采石斛,眼里心里全是掙錢的事。
王有才將黃志國推到一邊,找準一棵樹采起來。
劉漢三這會也坐不住,拖著被豺狼咬得血淋淋的手,一搖三晃地爬起來。
嘴里念念叨叨,“你們這些現世報,別都給我采完了,給我留點。”
村長對這個人也是無語。
過去將人拉住,“劉漢三,你就歇會吧,瞧你這手。”
村長嘖嘖兩聲,沒眼看。
早知道這樣,就該把王德發也叫上。
實在沒招,只能問盧圣玲,“懷端媳婦兒,你認不認識止血的草藥?”
盧圣玲淡淡回應了句,“不認識。”
村長將盧圣玲拉到一旁,“懷端媳婦兒,你要是認識的話,就幫幫他,你看他,怪可憐的。”
盧圣玲笑,“村長,你咋就覺得我認識止血的草藥?我又不是中醫。”
“你還別說,我就覺得你知道,你這人,腦子看著就是個聰明人。”
村長瞅著盧圣玲那雙明艷的眸子,就知道這女人厲害。
尤其剛才架著獵槍,扣動扳機那幾下,他都震驚到了。
活了大半輩子,還沒瞧見哪個人有這么精準的槍法。
何況還是這種老式獵槍,又不是軍用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驚為天人。
“村長,我看劉漢三平時沒少擠兌你,你咋就對他這么好嘞?”
劉漢三那張嘴可討人嫌了,要是豺狼咬的是他的嘴,而不是手,盧圣玲得拍手叫好。
“這人可嫌是可嫌了點,但也可憐,你就看在他可憐的份上,幫幫他。”
村長還是第一次對盧圣玲這么溫聲溫氣地說話。
不像是一村之長,而只是個求她辦事的長輩。
既然人都開了這個口,盧圣玲也不好駁他老人家的面子,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撥開叢林,找了兩株三七,挖出根筋搗成泥,敷在劉漢三那血肉模糊的手臂處。
村長是又氣又難受,“劉漢三啊劉漢三,你就不能消停點,踏踏實實在家干點農活么,非要來這深山老林送人頭。瞧瞧你這手,但凡我們來晚點,那些個畜生就把你血管咬破,你……你真踏馬就死路一條了。”
劉漢三笑了下,“老吳,我死不了。咱倆差不多大,我指定不會死在你前頭。”
村長扯嘴哼了聲,瞧他這副精氣神,怕是真要跟自己杠上一輩子。擺擺手不跟他貧了,找個地兒歇會再說。
“誒,你們幾個給我留點呀。”劉漢三還惦記著樹上的石斛,生怕被年輕人采光了。
一扭頭,視線在盧圣玲身上微微一頓,心中不由一聲悶嘆。
咋還欠上她的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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