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國一臉為難。
“圣玲,我大爺都癱了,還咋跟他學啊。”
盧圣玲抬了抬腿,又想踹黃志國一腳。
黃志國將身體蜷起來求饒。
看著他被豺狗咬得皮開肉綻的樣子,忍了忍,就沒踹他。
“黃志國,你給我聽好了,你大爺養你不容易,他那手藝要是在你這里失傳,那就是你的責任。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把你大爺的木匠工藝傳承下去,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黃志國低著頭,像個被訓得可憐巴巴的孩子。
盧圣利望了望天,太陽掛在頭頂,怕是到了正午。
從進山到現在還是兩手空空,急于搞錢,就催他妹,“小玲,咱得趕緊開干了。”
盧圣玲嗯了聲,撿起地上的背簍準備走。
抬腳的功夫,就又被黃志國抱住大腿,“圣玲,我們怎么辦?”
黃志國生怕盧圣玲丟下他和二楞子。
“你們在這兒等著,二楞子醒來,就趕緊下山去。”
黃志國不愿意,“我跟二楞子都受傷了,萬一冒出個豺狼或是花豹子怎么辦?要是碰上大貓就更麻煩了,一掌就給我倆拍死。”
盧圣玲朝天翻白眼,真是碰上兩個累贅。
“我們不走遠,就以你這地兒為中心,一公里范圍內活動。”
盧圣利撿起地上的柴刀交給黃志國。
“我妹說不走遠,這下踏實了吧。一公里范圍內,有啥事喊一嗓子就聽見了。”
黃志國點了下頭,雖還是有些害怕,卻也清楚盧圣玲已經做了很大退讓。
要再糾纏不休,顯得是自個兒不懂事。
王有才走過來,“師父,咱走吧。”
“二狗子,我們分頭行動,兩個小時后,在這里會合。”
王有才瞥了黃志國一眼,“師父,還是一起吧,我怕這小子耍滑頭,萬一趁我們分開,對你不利怎么辦?”
盧圣玲笑了下,指著他一雙被豺狗咬得血肉模糊的腿腳。
“你看,他現在這樣子,能耍什么滑頭?”
黃志國往樹底下挪了挪,唯唯諾諾的,跟個受驚的野狗似的。
王有才想想也是,黃志國走路都成問題。再瞧他尿濕的褲子,貓一樣的膽子,借他十個膽也不敢。
幾個人商量好,盧圣玲和盧圣利兄妹倆一組,王有才和郭洋一組。
劉翠萍生怕被落下,趕緊跟上王有才。
王有才和郭洋走到半道上,才發現身后多了一個女人。
“劉翠萍,你沒跟圣玲嫂子啊?”
劉翠萍看向王有才,小臉泛紅。
“我……”
郭洋感覺這兩人氣氛曖昧,自己好像成了這個隊伍里多余的那個人。
“要不……我去找圣玲嫂子?”
王有才立馬答應,“好,你去保護我師父。”
郭洋笑笑,在他看來,王有才就是想找一個跟劉翠萍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還是識趣點,趕緊給人家騰地兒,別踏馬不識好歹當電燈泡。
路過黃志國這邊,發現黃志國和二楞子不見了,只看到幾只斷氣的豺狗。
郭洋以為二人下山了,就沒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