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盧圣玲被男人小心眼的樣子逗笑了。
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沒想到一向冷傲自持的張懷端,竟然也會吃醋。
“還是讓我哥背我吧。”盧圣玲說。
盧圣利是自己親哥,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總不至于把醋吃到她親哥身上吧。
要不是兩條腿實在是太痛,她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盧圣利二話不說,把獵槍又交給王有才,蹲著背起盧圣玲。
“對了,那邊還有一頭野豬,抬下山,明天給村里分野豬肉。”盧圣玲跟王有才交代道。
王有才應,“好嘞。”然后招呼兩個人跟自己一起去拖野豬。
張懷端把洞口的火堆熄滅,又在火堆上蓋了一層雪,才放心離開。
山下。
秦愛華下了鍋清水面條,對付著吃一頓,碗都沒來得及洗,就跑到院子門口,踮著腳期盼地望著山巒那邊。
算下來,吳村長和尋人小組也走了有兩個時辰,不知道情況如何。
腦子里亂糟糟的,都是一些可怕的畫面。
豺狼虎豹,想想就頭皮發麻。
回頭看了看屋里的小寶,覺得那孩子可憐兮兮的。
要是沒了父母,將來日子怎么過?
“媽,外邊冷,你進來等吧。”張懷妝心疼秦愛華,喊她進屋。
秦愛華“欸”了聲,雖說張懷妝是自己親閨女,可母女倆待在一個屋檐下,總覺得別扭,就是沒有跟盧圣玲待在一起自在。
張懷妝好像對她也不熱絡,跟她說的話,還沒盧圣玲一半多。
這么一想,秦愛華更難受。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山的方向,黑漆漆的,其實什么也看不到。
“媽。”張懷妝又喊了聲。
外邊下著雪,寒風颼颼的,萬一凍感冒,她可騰不出手伺候。
加上她弟和盧圣玲都失蹤,心力交瘁的,要不是懷里抱著月月,她這弱身子骨,怕是撐不住。
秦愛華也不敢惹閨女煩心,聽話地往屋里走,可一雙眼睛始終望著外邊。
忽然間,看到遠處的林子里幾束光晃來晃去,高興得一聲驚叫。
“啊,毛毛,吳村長他們回來了。謝天謝地,肯定是圣玲那姑娘找到了。”
秦愛華雙手合十,昂著臉不停向老天作揖。
嘴里跟念經似的,不停地說著謝天謝地的話。
張懷妝抱著孩子,想出去看看,又被大雪給勸退了,只能在堂屋門口徘徊。
這會,西頭村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
“村長,懷端兩口子可找到了?”陳大媽扯著嗓子,聲音如雷。
村長這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隔著老遠的距離,哪還有力氣回應他們。
盧圣玲趴在她哥肩膀上,揚著聲音應道,“回來了,回來了,我們兩口子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被壓得喘不過氣的盧圣利朝背上的妹妹翻白眼。
你丫的,說話就說話嘛,蹬腿做什么?
真是背上說話不腰疼,一點不心疼他這個當哥的。
聽到是盧圣玲的聲音,陳大媽笑破了音。
“圣玲,你跟懷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生怕你倆被豺狗叼走了。”
盧圣玲還想回兩句,被盧圣利打住:
“求你,別說話了,給我留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