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旁的鎮上看看啊,全國這么多家棉紡廠,我還不信訂不了咱要的貨。”
盧圣利把盧圣玲裝錢的皮包接過去,拍了拍里邊的錢,笑瞇瞇的,這年頭,還有錢解決不了的事么?
“行,咱去旁的鎮上看看。”
兄妹倆拿著錢,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了隔壁流沙鎮。
流沙鎮棉紡廠,銷售科長姓陸。
見兩人是來預訂布料的,一開始還挺高興的,談好價格恨不得馬上簽訂合同。
問到名字,一聽來人叫盧圣玲,馬上擺擺手說廠里做不出來。
盧圣利急眼了,這合同都擬好了,忽然說做不了,這不擺明著騙人嘛。
“不行,價格都談好了,今天這合同必須簽。”
盧圣利往地上一坐,擺出不簽合同不走人的架勢。
陸科長急得團團轉,跟盧圣利好說歹說,盧圣利愣是不從地上起來。
只能找盧圣玲說好話,“盧圣玲同志,真不是廠里不給你們做,是實在做不出來,咱廠子就這么屁大點地方,哪里能生產那么多布料,要不,您上別家看看去?”
盧圣玲也是被磨得沒脾氣。
“全縣城最大的棉紡廠在華云鎮上,我們剛好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邊的徐科長說,生產勞動布料最在行的,還是你們流沙鎮的棉紡廠。”
陸科長愣了下。
“徐科長真這么說?”
“嗯哼,不僅這么說,還夸你陸科長業務做得好。”
陸科長有點懵,用兩根手指頭不停地揉著太陽穴,感覺不對啊。
徐科長明明說過,但凡是叫盧圣玲的來廠里訂貨,都不給做。
怎么可能還把盧圣玲引薦過來。
一定是有詐!
陸科長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盧圣玲同志,真是抱歉,這批料子我們確實生產不出來,既然是徐科長引薦過來的,那你還是去找徐科長問問。”
“不好意思,打擾了。”
盧圣玲把她哥從地上拉起來,拿著包離開。
盧圣利郁悶,“小玲,那家伙明明就是在騙人,這合同都要簽了,他臨時變卦,肯定是不想賣給我們。”
盧圣利思想單純,這會還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岔子,怎么忽然就變卦了?
兄妹二人又去把附近鎮上的棉紡廠都問了一遍,結果都一樣。
盧圣利想了一路,不明白。
“怎么回事,啥時候勞動布料成稀缺貨了嗎?”
盧圣玲見她哥還沒整明白,就實話跟他說了,“人家不是生產不出來,而是不想賣給我盧圣玲。”
“什么意思?”
“有人不想讓我盧圣玲的廠子辦起來,不想我盧圣玲掙錢,但凡是我盧圣玲來訂貨,就會被他們拒之門外。”
“誰他媽的吃飽了沒事干,在背后搞事。”
盧圣利氣得跳腳,雙手摸索著腰間,才想到拎過來的柴刀落在徐科長辦公室了。
“小玲,咱回徐科長那邊,倒要把背后搞鬼的人揪出來,我一刀劈了他們。”
“哥,別著急嘛。”
碰上這樣的事兒,盧圣利根本淡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