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好好過日子,別想些有的沒的,好不好?”張懷端溫聲說。
他希望盧圣玲能相信他,就跟他相信盧圣玲現實卻是變好了一樣。
盧圣玲使勁點頭,“懷端,你放心,以后我們的日子不會比旁人差。就算你換個人生活,對方不一定能比得過我。”
說完,咧嘴一笑,笑得極為自信。
張懷端嘴角也壓不住往上揚,刮了下盧圣玲的鼻梁,這才是他媳婦兒,扛著獵槍跟穆桂英似的,颯爽英姿,讓人稀罕得不行。
“懷端,明個兒我帶你去省城醫院檢查下腿。”
張懷端笑了下,“不用啦,我這條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怎么行,你的腿還沒好全乎呢。以前是因為條件有限,沒錢,加上鎮上醫療水平落后,現在好不容易來省城一趟,你得去醫院看看。”盧圣玲態度堅持。
她可不想張懷端這么修長的腿落下后遺癥。
“好,聽你的。”張懷端乖乖順從。
媳婦兒的話,哪有不聽的道理。
兩人挽著手,一路說著話,轉眼就到了農科院門口。
飯店本來就距離農科院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兩人為了多擠出一些相處的時間,腳步不約而同都放慢了下來。
即使如此,還是免不了到暫時分開的時候。
盧圣玲一直怪自己,怎么就忘了帶結婚證過來。
這年代出門在外,夫妻要是同住一個招待所,還得看結婚證,否則會被視為不正當關系抓起來。
她當時走得急,沒想到結婚證這茬。
當然,跟張懷端結婚七年,她好像還不知道兩人結婚證放哪兒,好像一直都是張懷端收著的。
這會,農科院門口沒幾個人。
這個年代,一到晚上,街上也沒什么人,基本上吃了晚飯,休息一下就準備睡覺的事兒。
“你進去吧。”盧圣玲怕農科院關門,喊張懷端早點進去休息。
農科院對各地前來開會的同志,都準備了臨時宿舍。
“我送你到招待所。”張懷端抓起盧圣玲才松開的手,朝招待所方向走去。
怎么說他也是個大男人,哪有讓女人送自己到門口的道理。
“懷端,我不用你送,你趕緊回去,萬一農科院關門了,你怎么進去?”
盧圣玲再次后悔沒帶結婚證過來,要是結婚證在手,怎么著也得跟張懷端擠一塊。
“就算農科院關門,我可以跟大哥和郭洋住一起。”
張懷端早做了準備,今天無論如何也得陪陪媳婦兒。
甚至計劃好,明天時間來得及的話,帶盧圣玲去附近公園走走。
盧圣玲抿唇,夜色下笑得格外羞澀。
另一只手抱著張懷端的手臂,恨不得將整個人掛上去。
兩個人在夜色下,慢悠悠地往招待所走去。
“張同志?”
一輛自行車緊急剎車,停在路邊。
盧圣玲視線落在車上女同志身上。
原因無他,女同志長得十分扎眼,而且喊張懷端的時候,聲音嬌滴滴的,很好聽。
兩條烏黑的辮子搭在肩頭,小臉白皙如凝脂一般,皮膚跟櫻桃似的,水潤泛著瑩瑩的光澤。眼睛圓圓的,跟天上的滿月似的,鼻梁也格外高挺,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是可愛。
盧圣玲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