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圣玲借了村里拖拉機,把貨直接拉到鎮上趙老板那。
趙老板給錢也爽快,兩頭山麂、一頭梅花鹿還有野兔和狗獾加在一起一共掙了五百塊。
看著盧圣玲將一把票子塞進口袋,盧圣利眼睛看直了。
王有才倒是習慣,上次賣野豬掙得比這多好幾倍呢。
見過大世面的人,看那些錢跟看廢紙一樣淡定。
等盧圣玲跟趙老板聊完,盧圣利巴巴跑過去,盯著他妹的口袋,樂瞇瞇地搓著手板心:
“小玲,這么多錢能讓我看看嗎?”
他這輩子,這雙手,還沒一次拿過五百塊呢,想體驗一下有錢人的感受。
而且剛才那個老板結賬的時候,盧圣玲拿到錢就直接揣口袋,也不數一下,萬一少了咋整?
瞧她哥一副沒出息樣,盧圣玲笑了下,大方地把兜里錢掏出來往她哥手板心一塞。
“看吧,讓你看個夠。”
心說這才五百塊錢,就樂得看不到眼睛,要是以后帶他掙上萬、十萬、百萬甚至千萬,那不得樂瘋了。
盧圣利將一把票子攥得死死的,四下一掃,找了個沒人的墻角蹲著數錢。
“十塊、一百、兩百……”
數一張,就舔一下手指頭……
“哥,別舔手指了,臟不臟啊。”
盧圣利嘿嘿一笑,又悶著頭把錢數了遍。
盧圣玲從里邊抽了張十塊出來,穿過馬路去對面攤位買了三瓶健力寶。
這年頭,小攤行業興起,路邊攤位什么都有得賣。
吃的喝的且不說了,還有修鞋的、改褲腳的,路邊上擺臺縫紉機就能營業。
盧圣玲想到她嫂子,嫁給她這不成器的大哥后,兩個孩子的開銷就落到她肩上,為了生存,一年少說也得納上百雙,那雙手都是老繭。
要是嫂子也能有臺縫紉機,不就輕松很多?
盧圣利蹲在墻角,將五百塊錢數了三遍,看到他妹拿著健力寶過來才罷手。
把錢往自己棉衣口袋一揣,從盧圣玲手里拿了瓶健力寶,拉開拉環,仰著脖子喝起來。
一會功夫,一瓶健力寶去了一半。
盧圣利想把另一罐也拿走,被王有才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
這會,健力寶是稀罕物,要兩塊錢一罐,比一斤豬肉還貴。
王有才盯著被盧圣利揣進口袋的錢,不放心,將盧圣玲拉到一邊。
“師父,咱今天掙的錢都給你哥?”
王有才倒不是想著自己那份,只是覺得盧圣利啥事沒做,就拿走所有錢,對師父太不公平。
辛苦的是他師父,憑什么受益的他盧圣利。
“當然不是啦,那些錢是我的,你們也有份。”
盧圣玲走到她哥跟前,伸手問他要錢,“錢呢,拿出來。”
盧圣利笑笑,這會錢在兜里沒捂熱就要拿走,怪心疼的。
“妹,好妹妹,這錢再讓哥捂捂,等捂熱了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