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盧圣玲召集大伙干活。
小寶和年年也興奮得要參與進來,盧圣玲感覺兩個小孩子礙事,就讓李芬蘭在屋里看著。
騰出柴房,燒了一堆柴火取暖。
讓幾個大男人去水渠里把浸泡了四五個小時的獸皮搬進柴房。
用小刀將獸皮上的殘肉和污漬小心翼翼地剔除。
張懷端沒什么事,也拿了把小刀跟大伙一起干。
盧圣玲擔心他受累,就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別干了,去堂屋烤火吧。”
張懷端也很配合地在她耳旁輕聲說,“我不冷。”
親昵的舉止,讓坐旁邊的郭洋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兩口子,關系什么時候變好了?
兩人說話間,周遭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盧圣玲有些不好意思,沖大伙笑道
“你們加油干,等會給你們加餐。”
一聽要加餐,王有才和黃志國一張嘴巴咧到耳朵根,干起活來更賣力。
盧圣玲去廚房,問她媽要了半袋面粉和十個雞蛋,準備給大家攤雞蛋餅。
盧大松一聽要十個雞蛋,雞一樣的心胸馬上發起牢騷。
“雞蛋不要錢啊?留給你哥吃不行嗎?”
在盧大松眼里,他兒子盧圣利比孫子年年都重要,雞蛋都得緊著兒子吃飽,才輪得到孫子和其他人。
盧圣玲哭笑不得,“爸,雞蛋算我買的,明個兒一起結賬給你。”
“那敢情好。”盧大松心里這才踏實,背著手又去堂屋帶三個孩子玩。
廚房就剩李芬蘭和盧圣玲母女倆。
李芬蘭忍不住問閨女,“你嫂子咋啦?”
吃晚飯時,就瞧見張懷妝眼眶紅紅的,姑嫂二人也不說話,沒見兩人吵架,咋還鬧矛盾了?
“沒咋啊,我跟嫂子好著呢。”盧圣玲笑道。
李芬蘭不信,“小玲啊,你跟媽說實話,懷端那條腿是不是你打的?”
張懷妝剛好拿著鹽水瓶進來灌熱水,聽到母女倆對話,眼眶又紅了起來。
她弟為這個女人受了多少罪,就一點不知悔改,還盡瞎折騰。
就那堆獸皮,要真能做衣服、皮帶、包包什么的,人家廠里早干了,哪里還輪得上她盧圣玲來干。
盧圣玲過去拉著張懷妝的手,“嫂子,等那堆獸皮處理好,就得你出馬咯。”
張懷妝沒答應,但也沒拒絕,要不是見盧圣玲好像對她弟還不錯,不然就抱著月月,拉著弟弟和侄兒回西頭村過。
李芬蘭一臉疑惑,“咋還得你嫂子干呢?她能干啥?”
“媽,你忘了,我嫂子可是踩縫紉機的一把好手,我那些獸皮還指望著嫂子幫我做成衣服呢。”
張懷妝也不懂,那些獸皮做成衣服還怎么穿?跟遠古人學嗎?
她跟李芬蘭一樣,覺得盧圣玲這生意會做得賠本。
到時候衣服賣不出去,還欠外邊那幾個小伙子工錢。
才替她算完一筆賬,這會盧圣玲又語出驚人,“嫂子,你看這樣行么,縫一件獸皮我給你十塊錢。”
張懷妝和李芬蘭以為盧圣玲發燒了。
李芬蘭更是上手去摸盧圣玲的額頭,確定沒發燒,“小玲,你這一件獸皮能不能賣十塊錢還是個未知數呢?”
張懷妝也覺得盧圣玲心里沒數,敗家也不能這么敗呀。
“你要做衣服的話我可以給你做,不用給錢。”
盧圣玲哪能答應,“嫂子,怎么能讓你白忙活。就這么說好了,十塊一件就十塊錢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