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杏兒在婆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怎么就不聽啊?”花輕輕對大伯母的態度很煩躁。
“杏兒她在婆家過成什么樣子,那都是她自己經營的。女孩子嫁出去,在婆家過成什么樣子,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挨打算什么?哪個女人不被男人打幾下?咱們做女人的,挨幾下怎么了?”大伯母的話讓李瑩震驚。
要不是杏兒和大伯母長得有幾分相像,她都懷疑這是不是親媽說的話。
不過也不奇怪,即便新社會,女性的思維也是很保守的,就像大伯母,她的觀念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孩子在婆家怎么樣,都和娘家無關。
“大伯母,那是挨幾下嗎?那是謀殺!他都把杏兒的孩子給殺了,您還能這樣坐視不管?”花輕輕爭辯。
“花輕輕,你行了!就是你這樣的人把風氣帶壞的!自己過不好日子,就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過不好日子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能回花家,那是因為葉聞馳犯了錯誤。杏兒男人又沒有犯錯,你們這樣亂說話,會給他們兩夫妻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李瑩,我讓你馬上去登報說明這一切!”
大伯母說著就要上手去扯李瑩。
花輕輕一把拽開大伯母,擋在李瑩病床前,很是憤怒:“大伯母,杏兒可是你女兒,你就是她的靠山,如果連你也不信任她,那她活著跟死了沒有什么區別!”
花伯母揚起手就給了花輕輕一巴掌。
“花輕輕,我看你是晚輩,一直也沒有好教訓你!物以類聚,你跟著李瑩這樣二嫁的女人,能學到什么好東西?我不管,今天李瑩必須登報向我女兒,向我女婿道歉!否則的話,我就登報,讓輿論來判個是非!”
“大伯母,您這是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你們出去問問,誰家舌頭不磨牙?誰家不磕磕碰碰的,要是都像你們這樣鬧點小事就離婚,那就天下大亂了!”大伯母是絕不會讓女兒離婚回娘家丟人的。
李瑩聽得出來,這個大伯母是說不通的,跟這樣的人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
“大伯母,既然你堅決認為是我們錯了,我會登報道歉,但是現在不行,我身體不舒服,等我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一定登報道歉,行嗎?”
與其和這樣的人講道理,不如直接快刀斬亂麻。
“大伯母,您要是一意孤行,回頭您連女兒都沒有了!”花輕輕還想勸說。
大伯母卻不以為然:“杏兒就是小產后心情不好,她壓根沒事!你們少危聳聽,李瑩,你今天必須跟我去登報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你想干什么?”
隨著沉冷的聲音,葉璟馳氣宇軒昂地走進病房,目光犀利,周身帶著冷冽的氣息。
花伯母被氣勢嚇得后退一步,認出是那個聲名在外的葉璟馳,立馬變了態度。
“葉團長,我就是來讓李瑩幫我女兒女婿澄清一下。”
“澄清什么?”葉璟馳把一張簽字畫押的口供扔給花伯母:“你女兒在你女婿家里過的什么生活,你不知道吧?看看這份證詞你就該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多么愚蠢!”
花伯母拿起那張供詞,里面很多內容讀來觸目驚心,這些杏兒回家從來不敢提起來。
“這不可能,女婿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花伯母不敢置信。
葉璟馳目光冷厲:“你女兒不幸的人生是有你們這樣的父母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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