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眼中閃過一抹笑。
薄延晟:“田蜜蜜,我告訴你,洛星河這個男人遠遠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他心里陰險的很,不僅是在裝暈利用我,也是在裝暈欺騙你。”
洛星河柔柔的聲音茶茶語道:“蜜蜜,薄少爺看不上我一個出身低微的平民,正常的,薄少爺出身權貴豪門,天生含著金鑰匙,我只是一個凡事靠自已努力奮斗的普通人,三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受盡人間冷暖,吃百家飯長大,但我從來不會怪我的父母,也不會怪自已出身不好,都怪我自已沒本事。”
田蜜蜜瞪著薄延晟道:“你仗勢欺人打他很爽是不是?”
薄延晟:“當然爽了,他除了對我茶語茶語幾句,說幾句不痛不癢的鳥語,對我造成什么實質性傷害了嗎,我一沒流血,二沒受傷,還把他打的鼻青臉腫,我何止爽啊,我都爽歪歪了!”
田蜜蜜:“薄延晟你給我滾開,立馬離開這里,以后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薄延晟邪肆的笑,“你以為我稀罕在這待著,天天跟一個渣男待在一起,空氣中都充滿了惡臭的味道,嚴重影響老子的肺功能,老子都擔心長肺結節!”
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留戀。
走廊上,薄延晟站在窗口,胸口起伏。
一支煙遞到他面前,周宴澤長身鶴立站在他身邊。
薄延晟伸手接過周宴澤手里的煙,“現在太需要這玩意兒了,謝了,兄弟。”
狠狠吸了幾口煙,薄延晟:“田蜜蜜那妞是不是傻,硬是信那個渣男,就是不相信我!”
周宴澤:“警察辦案都知道要講究證據,你一個非警務人員,連證據都沒有就想給對方判死刑,這叫無理取鬧,人家小姑娘不相信你,不是很正常。”
薄延晟咬了咬煙蒂,不得不承認,是這個理。
周宴澤:“剛才戳穿洛星河的時候,就沒想過拍個視頻保留證據?”
薄延晟:“沒想到這茬。”
周宴澤:“你手機是個擺設,還是單純的游戲機?”
薄延晟:“今天這一天過的,七上八下,真是夠心力交瘁的。”
周宴澤:“自已蠢,怪誰。”
薄延晟把煙扔在地上,鞋尖重重的碾磨了幾下,“吃一塹長一智,我承認這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以后這種愚蠢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犯。”
他眼中透著堅定,“洛星河,這小子我和他杠上了,不把他的真面目曝光絕不罷休!”
夜風透過窗戶從外面吹進來,兩個男人的黑發被吹的零散松散,垂落額頭。
薄延晟轉身欲走,周宴澤:“回來。”
薄延晟回頭,“怎么了?”
周宴澤長長的睫毛下落,“把地上的煙頭撿起來。”
薄延晟蹲下身,乖乖把煙頭撿起來,并把地上掉落的煙灰擦的干干凈凈。
“周少,你越來越有公德心了。”
周宴澤:“我是擔心她出來吸地上的二手煙。”
賀雨棠從病房出來,走到醫院一樓大廳,發現外面下雨了。
雨幕如織,大雨滂沱,整個城市被籠罩在氤氳水汽之中,眼前一片水霧迷蒙。
來的時候坐的120救護車,傘也是沒帶的。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醫院門口依舊停著不少等活的司機。
賀雨棠雙手疊在頭頂上方,朝著門口跑去,裸粉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濺起細細密密的水珠。
白細的胳膊被一只青筋浮動的大手握住,一把黑色直柄雨傘撐在她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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