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空調發出輕輕的沙沙聲。
廚房里,賀京州站在洗手臺前洗碗,水流聲潺潺。
客廳里,賀雨棠被周宴澤扣著后腦勺法式熱吻。
一個巧克力味的吻。
腦子里好像被塞滿了粉紅色的云朵,心尖上好像有一只小鹿在撞,心跳好快,心臟好像要跳出她的胸膛。
口腔里,他的勾纏撩撥燙的她舌尖發麻,耳邊忽然傳來賀京州的聲音:“小七,想不想吃冰淇淋?”
煙花在腦子里嘭的一下炸開,強大的沖擊波撞的賀雨棠心驚肉跳,心臟幾乎要炸裂開!
嘴唇被周宴澤堵住舔咬,她說不出一個字。
問出去的話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賀京州覺察到不對勁,洗手的碗頓住,關上水龍頭,又喊了一聲:“小七?”
他回頭往沙發上看。
寬敞明亮的大廳里,周宴澤和賀雨棠各坐一頭,周宴澤長腿隨意的敞開著,后背慵懶靠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好像在打游戲,而賀雨棠懷里抱著一個蛋糕,低頭猛吃。
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異常。
就是,賀京州望著賀雨棠,溫聲道:“小七,別吃那么快,對胃不好,慢點吃。”
“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悲了個催,賀雨棠被嚇的嗆住了,巨咳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的撕心裂肺。
這就是干壞事的代價嗎,現世報來了,九敏。
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拍。
周宴澤一手扶著她的胳膊,一手給她拍背,“吃個蛋糕能吃出一場醫療事故,寶寶,你快嚇死我了。”
寶寶?賀京州皺了皺眉。
賀雨棠抬頭看著周宴澤,“都怪你。”
周宴澤:“怪我,的確怪我。”
溫厚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小七不咳嗽了,手拿開。”
周宴澤收回手,從賀雨棠身邊站起來,看著賀京州道:“對我那么兇干嘛,我做什么壞事了嗎,我拍你家寶寶的背,不都是為了救你家寶寶。”
賀京州眼睛里的凌厲變得站不住腳,周宴澤也是為了他妹妹。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賀京州道:“抱歉,剛才語氣急了。”
周宴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我不會怪你。”
賀京州看著賀雨棠:“還好嗎?”
賀雨棠:“沒事,哥哥,我就是被嗆了一下,你別緊張。”
當年父母突然雙雙離世,短短一天時間,賀京州失去了兩個家人,好好的一家四口只剩下他和妹妹,即使他再如何堅強,這件事還是給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因此,只要看到賀雨棠身體有一丁點的不舒服,他就格外緊張。
不求她大紅大紫,只求她平平安安。
賀京州倒了一杯水,溫度適中,送到賀雨棠手里,“喝點水緩緩。”
賀雨棠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只是簡單的被嗆,沒有其他癥狀,賀京州返回廚房繼續洗碗。
洗漱完畢,三個人坐在客廳閑聊。
周宴澤問說:“最近生意上的事情順利嗎?”
賀京州:“順利,剛簽了一筆大單。”
周宴澤明知故問:“多大的單,讓你這么開心。”
賀京州:“一千億。”
周宴澤:“州哥威武。”
賀京州:“澤弟謙虛。”
賀京州忽然想什么,偏過頭望著周宴澤,“這筆生意,你沒有在背地里幫我吧?”
周宴澤:“沒有,我最近忙,沒時間管你的事兒。”
賀雨棠有些疑惑,“你最近很忙嗎?”
她怎么感覺他挺閑的,一天到晚在她身邊轉。
都是在京圈上流社會交際的人,周家的事情,賀京州最近有聽到一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