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了看,哦,不是燈籠,是頭發著火了。
賀喜橙從來沒喊過賀京州哥哥,這次喊上了,“哥,堂哥,快救救我!”
賀京州俊雅的臉龐笑的冰冷又嘲諷,“我怎么可能救一個傷害我妹妹的人。”
他視若無睹地走過去。
旁邊有一個噴泉池,為了滅火,賀喜橙一頭扎進去。
池水冰冷刺骨,當天夜里,她就發起了高燒。
這邊,賀京州走到賀雨棠身邊,看著眾人正在清掃殘局,把鞭炮炸開的碎片清除,重新擺放蠟燭。
賀雨棠和周宴澤面對面站著,互相望著彼此。
賀京州看著他們兩個對望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至于為什么說不出來,賀京州還沒談過戀愛,沒經驗,不懂睡過覺的男女之間才會有的那種特有的曖昧。
賀雨棠看著周宴澤,澄澈水眸涌動著明明暗暗的驚喜,“白天你離開的時候,我以為要隔很久才能看到你。”
周宴澤:“今晚我來了,開心嗎?”
賀雨棠:“開心,就是……”
她抿了抿粉嫩嫩的嘴唇,小聲說:“我還沒好,不能陪你那個……”
周宴澤嗤了一聲,“賀雨棠,你以為我來找你就為了干那事?”
賀雨棠:“不是,但我知道你喜歡干那事。”
周宴澤糾正她道:“我不是喜歡干那事,我是喜歡和你干那事,知道了嗎?”
賀雨棠紅著臉小聲回說:“知道了。”
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你先給我抹藥,然后我們再干。”
周宴澤低頭,與她平視,黑瞳里都是認真,“我想你,所以過來找你,單純的看到你就開心,不是為了做。”
他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等你好了再說。”
賀雨棠看著他甜甜的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賀京州站在兩個人面前,神情宛如瓦片上的白霜。
周宴澤收回捏著賀雨棠臉頰的手,直起身,看向賀京州,直視著賀京州的眼睛說:“我和妹妹在說工作上的事情,她盡管去拍她喜歡的電影,我會幫她拿到廣電總局的播放許可證。”
賀京州沒再說什么,因為他知道賀雨棠需要周宴澤的幫助。
“拿播放許可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周宴澤:“客氣什么,我的份內之事。”
份內之事……
哪種份內之事?
誰是他的份內?
他是這部電影的投資商,所以幫助這部電影拿到播放許可證,是他的份內之事?
賀京州心里想著一系列的事情,沉默寡。
周宴澤說:“bro,你最近有些怪。”
賀京州掀眸看向他,眸色幽而深,“同屬性相吸,能跟你這種怪胎做朋友,能是什么正常人。”
賀雨棠隱隱約約聞到了火藥味。
忽然“啊”的一聲尖叫傳來,將三個人的注意力拉到攝像機旁。
白冰冰和陳玉安正在抬一架攝影機,白冰冰不小心崴到腳,因此尖叫著喊出聲。
賀雨棠周宴澤賀京州朝著兩個人望過去。
白冰冰:“這架攝影機是我們劇組的,新買的,我們有發票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陳玉安把電子發票亮出來,展示給賀雨棠賀京州周宴澤看。
周宴澤彎腰湊近那張發票,看了一眼付款人,“確實是你們劇組的。”
他走到那個攝像機旁,手指撫摸著嶄新的機蓋,將攝像頭打開,“攝像機界的神器,斯坦尼康。”
白冰冰炫耀地說:“周總的眼力就是好,這個攝像機是限量版,國內就這一臺,被我們買走了。”
“如果我把這臺攝像機砸了,你們一定會心疼吧?”周宴澤手臂一推,攝像機應聲倒地。
他抬腳,朝著攝像機的鏡頭用力踩下,四分五裂的聲音響起,鏡頭破碎成渣。
白冰冰和陳玉安的心跟著碎成渣。
兩個人不知道,這才是開始,后面,周宴澤會讓他們兩個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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