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色的水球自水池之內飄蕩而起,并非是完全靜止,而是在以一種極快的度不斷的旋轉著。
從外面看去,就好像有一層透明的罩子,將不斷旋轉中的綠色池水禁錮在其中。這般奇景,就連兇獸在吸收地之精華的時候都未曾出現過。
身在其中的兩人,此時臉上波瀾不驚,當然并非是眼前的奇妙景象無法震撼到二人,而是他們兩個現在都在全力的吸收地之精華,整個心神都完全沉寂了下來,根本就不知道外界都生了什么。
之前吸收地之精華,琥珀剛剛也到了關鍵時刻,因為被吸收一空也只能無奈的告一段落。可是此時卻不同,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平穩下來。
兇獸之血本來被地之精華抽離出來不斷的融合成為新的強大能量,而身體內部的鳩鳥之血,卻是在強化**的同時,如饑似渴的吸收著兇獸血液和地之精華結合后的全新能量。
這樣的血肉能量,自然比鳩鳥之血的力量更強大,用來支撐琥珀渡過鳩鳥之血的反噬一點問題都沒有。
同時之前吸收的兇獸血肉,只是讓琥珀暫時壓制下了鳩鳥之血,卻并未徹底解除鳩鳥之血對身體的影響,只不過暫時沒有爆而已。不過這一次兇獸血同地之精華融合之后,這種新的能量卻是在化解鳩鳥之血的同時,還讓左風身體有了全新的變化。
鳩鳥本身就是靈藥山脈的魔獸,他的血中能量與地之精華同為一脈,而地之精華與兇獸之血又彼此更為親和,相互融合后似乎能夠產生某種新的能量。
三種能量彼此融合,最終完全融入到了琥珀的身體之中,讓其身體的改造走上了一條極為特殊的軌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琥珀就是一種全新的生命。
而左風的情況與琥珀不同,可是從最初的神獸獸魂之力爆,再到后來獸紋和獸晶融入身體,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讓左風的身體在不斷的向著一種特殊的方式轉化改造。
面對這種改造,左風屬于刻意向著這個方向走行,只是這走行之中的變化連當初創造融魂功的那位寧霄都不清楚。
獸紋,獸晶,獸魂,再加上現在的地之精華,彼此融合沖入左風身體四肢百骸的瞬間,左風感到胸口位置忽然有一絲波動傳出。
這波動有些陌生,可是陌生之中又隱隱透出了一股熟悉,這讓左風感到極為意外。這不是獸魂的能量,而且這股能量仿佛像帶著某種意志般悄然而出,行走在經脈之宗的同時四處窺探著起來。
這種感覺讓左風很不舒服,他幾乎下意識的心底里就升起了一絲厭惡之感。他不明白這股力量是否會對自己有幫助,可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給了他一個危險的信號,下意識的就運轉起全身的靈氣,猛烈的朝著胸口處流溢出來的能量涌去。
如果能夠將其推擠出自己的身體固然最好,即使不能,左風也希望將其從新壓縮回到胸口的獸魂之中。
可是就在左風調動靈氣沖襲而去的同時,一種自己無法抗拒的力量猛然間釋放,一瞬間就控制了自己身體內的各種變化。
這力量不能夠說龐大,在感知中只有絲絲縷縷而已,可是這力量與自己的力量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因為這其中帶有著一股意志之力,不是普通的意志之力,而是通過強大的念力衍生而出的意志之力。雖然接觸的并不太多,可是左風立刻就察覺到,這股力量竟然是精神領域中攜帶的規則之力。
左風雖然擁有念力,可是他并不是真的修為達到了煉神期。不只是修為距煉神期這個層次還差了一大截,對于精神力量的感悟和理解,依然比這種強者要差了不少。
面對本質上就強于自己的力量,哪怕這股力量看上去極其微弱,可是對自己卻立刻有壓倒性的優勢。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左風感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掌控,自己明明還能夠感知到一切,可是偏偏身體內的靈氣卻都完全靜止下來,身體更是無法移動分毫。
地之精華還在吸收,只不過那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過程,仿佛河水在河道之中行走,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幫助和干擾,他會自動自覺的完成這個過程。
而且那股突然出現的力量,似乎對于左風吸收這地之精華,并沒有絲毫要打擾和阻礙的意思,反而是樂見其成。
此時的左風心中十分緊張,他感覺到這股突然出現的氣息,對自己有著極大的威脅,而且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