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徐佑周身開了一百零八處竅穴,吐納呼吸先天之牛荒甓ケ鶉聳曛Γ刪退閼獍憧遙故怯昧私瓴乓徊講鉸躒攵飛矯擰
他的內力之深,當世幾乎無人可比,眼下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契機,一個找到那扇山門的契機!
孫冠和元光的決戰,會是這個契機嗎?
“當年孫冠和竺道融一戰,足足閉關三年多才治好了傷勢,元光被面疽折磨的痛不欲生,哪怕勝了孫冠,回平城后再僥幸不死,五年之內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有這五年的時間,江東總會有人成為大宗師,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方斯年,也可能是谷雨,所以我說,你大可不必那么悲觀。”
所有的一切都在徐佑的計劃之中,袁青杞至此已經沒有理由再插手他和孫冠之間的戰爭,因為她的立場基本和徐佑一致,剛才的建議其實算是稍有逾矩,但為了師徒曾經的情分,她沒得選擇。
不過,對別的男子,袁青杞絕不會這么直白,可面對徐佑,卻不必太在意,因為她知道徐佑會包容她偶爾的任性,也會體諒她的苦心和不得已。
等到天入了夜,長途奔波的袁青杞帶著屬下休息,徐佑讓朱信守在院子外,單獨進去見鬼師。
鬼師還是戴著幕籬,袁青杞雖然對鬼師的真正身份很感興趣,但她不會在徐佑允許之前就擅自去查證。
這不是見外,而是分寸。
什么時候該逾矩,什么時候有分寸,袁青杞一直處理的很好,所以她和徐佑若即若離這么多年,有過分歧,有過陌路,卻始終沒有真正的反目成仇。
推開門,見到靜靜跪坐著的鬼師,徐佑心頭微微一動。修為到了二品,很多時候會有種玄妙的直覺,就像是通靈的寶劍遇到危機時匣中自鳴,那種感覺無法說,卻又清晰無比的反應在腦海里。
他忍著疑惑,同樣跪坐到案幾對面的蒲團上,倒了兩杯酒,笑道:“久仰鬼師大名,今日終于得見,還請摘下幕籬,共飲此杯。”
鬼師緩緩取下幕籬,到了開門見山的時候,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笑道:“在下容貌丑陋,只是希望別嚇到大將軍……”
幕籬摘下,是一張和高天萬丈神很相似的青銅面具,再取下面具,露出一張被大火燒過的恐怖猙獰的臉!
徐佑瞳孔微微收縮,眼前的人面目全非,聲音也明顯因為服藥發生了改變,再親近的人也無法辨別他的身份,可對擁有神照術的他而,從不會被任何表象迷惑,只通過那雙依舊深邃的雙眸,結合那種熟悉的感覺,幾乎可以確認這人的身份。
正如當年他在本無寺被孫冠一眼看破林通的化身一樣!
“怎么?縱橫南北,殺人無算的大將軍,真的被嚇到了?”鬼師的話里帶了點調侃的味道。
徐佑沒有答話,端起酒杯,遙作示意。鬼師隨意的端起酒杯,和他輕輕一碰。
滿飲。
再次倒酒,再次舉
杯。
鬼師似乎察覺到什么,突然跪直了身子,雙手平舉酒杯,變得無比的莊重。
如此九次,滿飲九杯
九乃數之極。
起于無,而終于九!
“不疑,一別十年,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情形……”
對于鬼師,徐佑想過許多許多種可能性,可從來沒有想過,鬼師竟然是被所有人都以為早死在錢塘的張墨!
鬼師沉默良久,道:“你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還是剛才認出來的?”
“若以前就知道鬼師是你,我應該會換一種方式和你見面,”徐佑頓了頓,搖搖頭,苦笑道:“而不至于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鬼師嘆了口氣,起身作揖,道:“微之,好久不見!”
“是啊,太久了,久的我都忘記你本來的樣貌和聲音!”徐佑起身還了一禮,抬頭盯著鬼師的臉,眸子里流露出難以說的哀傷,曾經的五色龍鸞是何等的清越瀟灑,可現在卻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道:“錢塘城破后,我找過你,可是兵荒馬亂,始終沒有找到,還以為沒在了亂兵之手……”
鬼師似乎不愿和徐佑目光交接,道:“算是命大,城破時差點死在別人刀下,幸被前鬼師所救,后來正式入了六天……”
三兩語敘完了舊,房內再次陷入沉默,當年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終于在這亂世銅爐里被血與火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