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這些外人來說,這只是一個故事,對于那些死掉的人來說,破裂的是一個個家庭。”
“我也是在那時感受到了碎片的沉重。”
以至于,后來聯系不上謝敬昀,大餅可能無法兌現的情況下,他依舊在堅持。
“當然,也有好的。”
“一個小藥童與師父采藥時跌落懸崖,師父當場死亡,小藥童在瀕死時被碎片救活。”
“有了那碎片,小藥童擁有了特殊神通,小小年紀成為當地有名的小大夫,他繼承了師父的衣缽,繼承了師父的醫館,救死扶傷,窮苦百姓來看病,他象征性收取藥費,甚至還會免費治療。”
“那小藥童是切切實實造福百姓們的。”
“我凈化碎片的時候,甚至不知道凈化掉是對還是錯。”
樊景州笑了一聲:“后來,小藥童告訴我,他能短暫擁有神通已是幸運,不能奢求神通伴隨他一輩子。”
“他還告訴我,他那個碎片的能力是快速掃描出患者的病灶,還會給出最佳治療方案。”
“他這些年不是只靠著碎片治病的,碎片掃描病灶的時候,他也在仔細觀察各種病灶對應的癥狀,仔細記錄癥狀以及每種病對應的方案,與碎片共處的四五年時間里,他早已學了個七七八八,就算碎片離開,他也能繼續當一個合格的大夫。”
“諸如此類的事很多很多。”
“我走了很多地方,遇見很多人,有憤怒,有感動,有唏噓,也有爭執……”
“凈化碎片的同時,我也見證了人生百態。”
樊景州說到這里,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他摸了摸鼻子:“抱歉,話匣子一打開就摟不住。”
“你們有什么問題,問我就行。”
虞凌夜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說你回上京是沖著鶯眠來的是什么意思?”
樊景州:“我聯系不到謝敬昀。”
“但謝敬昀曾告訴我,如果聯系不到他,就聯系百寶樓。”
“若百寶樓給我回信,我看了信就知道該找誰。”
“若百寶樓不給我回信,我就繼續等著。”
“這些年我聯系了很多次百寶樓,全都杳無音訊,我一度以為謝敬昀那貨在騙我。”
“直到半年前,百寶樓突然給我回信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那幾個字就是:上京,謝鶯眠。”
樊景州對虞凌夜說:“從半年前開始,我就準備回上京來,原本還挺順利的,但越靠近上京越危險,追殺我的人也跟狗聞著味一樣追來,煩死了。”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媽的,我在上京附近當乞丐,足足潛伏了三個月才來到你們跟前。”
“這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我得活活凍死餓死,那幫孫子太過分了,我跟那幫孫子不共戴天!”
謝鶯眠大抵能推測出。
百寶樓遲遲沒消息,是因為三樓一直沒人能進去。
她進了三樓,拿到了長生石。
樊景州要找的人,也就變成了她。
“你來找我,是為了消除掉你后背的人臉?”謝鶯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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