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偷偷摸摸掛了崔太醫的號。
崔太醫看到他的膿包后就讓他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好好享受最后的光陰。
謝韜吞吞吐吐:“我……我已經去過平價醫館了,特意掛了崔毅的號,崔毅無法治療。”
謝鶯眠:“那你可知道平價醫館的東家是我?”
謝韜怔住。
謝鶯眠道:“去平價醫館,跟導醫臺說掛我的號。”
“具體掛號日期需要你跟導醫臺確認,七天之內應該能排上號。”
謝韜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
謝鶯眠:“你的病,我能治。”
二期花柳病,可以治療。
對這個時代來說,花柳病是絕癥。
對她來說,不是。
主動送上門來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謝韜大喜。
從發現自己得了花柳病之后,他的天就塌了。
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尋醫問藥,每次都興沖沖去,敗興而歸。
今天,他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久旱逢甘霖。
“太好了。”
“太好了!”
“我終于有救了。”謝韜抑制不住狂喜。
謝鶯眠冷冷地說道:“謝侯爺不要高興太早,想要治療你的病,需要高額診金,只謝侯爺一人的診金,若想痊愈,至少要三萬兩。”
謝韜的心頓時沉下來。
三萬兩銀子,對于以前的侯府來說不算多。
但,這些年謝家越來越奢靡,進項卻不多,不然他們也不會想出讓謝鶯眠嫁給凌王沖喜拿高額聘禮的事。
上次嫁妝風波之后,為了彌補窟窿,幾乎動用了謝家能動的錢。
謝家捉襟見肘,若治療他一人或許銀子或許還夠。
但,得了花柳病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的夫人,他的四弟,他的兒子,他院子里的小妾以及被他沾染過的那些丫鬟媳婦,還有紅瑤,都染上了花柳病。
一個人三萬兩,十個人就是三十萬兩。
侯府絕拿不出三十萬兩來。
謝侯爺心里已有了一桿秤。
他顧不得再寒暄,急匆匆回家籌錢去了。
等謝韜走后。
謝鶯眠命人將謝韜用過的東西全都焚燒干凈,又將房間徹底消毒。
她來到書房。
虞凌夜正在看圖紙。
看到謝鶯眠一臉晦氣的樣子,將圖紙放下來:“謝韜為難你了?”
謝鶯眠道:“沒有。”
“謝韜請我為他治病,他得了花柳病,被其他大夫判了死刑,他不想死,就求到我這里來,讓我給他治療。”
虞凌夜揚眉:“你答應他了?”
謝鶯眠:“答應,送上來的冤大頭為什么不答應?”
花柳病對于這個時代是無解的。
對于她來說,只需要一些藥劑就好。
都不需要她親自去制,殘骸的醫療艙里就保存著。
一般來說,遠航的飛船上,醫療艙會存放一些常用的量子纏結素,通俗來講就是升級版的抗生素,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醫療艙里治療梅毒的量子纏結素從無人動過。
殘骸已在這個世界待了二十多年,就算醫療艙保存效果好,那些東西也差不多過期了。
用一支過期的藥掙至少三萬兩,這錢她不掙才傻。
謝鶯眠坐在虞凌夜對面,托著下巴:“我給謝韜治療,賺謝家的錢是一部分原因,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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