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再次感嘆:“古有杯酒釋兵權,今有給人當兒子奪兵權,樊二叔察覺到了皇帝的目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說損,還是樊二叔更損。”
皇帝給樊家大房找兒子。
樊景州給自己找兒子。
樊景州這一步棋,又損又爽。
她喜歡。
虞凌夜嘴角的笑意擴大:“青凰的長相與樊二叔相似到那般程度,對樊二叔來說,青凰的存在無異于雪中送炭。”
謝鶯眠:“樊家的笑話我們必須去看。”
“可惜青凰的性格過于四平八穩,若青凰有青霄的三分活潑,樊家屋頂都能被掀了。”
虞凌夜:“有樊二叔在,樊家的屋頂幸存不了。”
謝鶯眠重重一拍手:“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你說得對,哈士奇拆家最厲害。”
與謝鶯眠待時間久了,虞凌夜知道哈士奇是一種長得像狼的傻狗。
他想了想樊景州的樣子,又想了想傻狗的樣子。
確實有點像。
兩人閑聊了許久,虞凌夜冷不丁說道:“我想將青霄召喚回來。”
謝鶯眠揚眉。
她也是這么想的。
就是沒想到虞凌夜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虞凌夜:“青霄是戰斗型仿生人。”
“只是藏月,總有照顧不暇的時候,有青霄和藏月保護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謝鶯眠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聞覺夏找你了?”
虞凌夜頓了一下,說道:“果然瞞不過你。”
“確實,聞覺夏來找過我。”
“她……”虞凌夜在糾結要不要往下說。
“說吧。”謝鶯眠說。
就算虞凌夜不說,她也察覺到了聞覺夏的不對勁之處。
聞覺夏的不對勁,是在回了一趟飛雪山之后出現的。
回來之后,她的性格依舊活潑,性子依舊咋咋呼呼,像個小太陽一樣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但她觀察到,聞覺夏獨處時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那張明媚的臉上布滿了憂郁和糾結。
有些事,聞覺夏不說,她不太適合詢問。
后來沒多久聞覺夏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她也以為聞覺夏將負面情緒消化掉。
雙蓮教的事浮出水面后,她一直想找機會跟聞覺夏談談心。
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也沒來得及。
虞凌夜:“她要帶著聞知晴離開凌王府。”
“她要去哪里?”謝鶯眠問。
虞凌夜:“她只是說要帶著聞知晴離開,沒說具體原因,她不想面對你,也不想跟你辭行,讓我轉告你一聲。”
謝鶯眠嚴肅起來:“她們走了嗎?”
虞凌夜:“聞覺夏是昨天夜里才來跟我辭行的,應該沒那么快。”
謝鶯眠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知曉雙蓮教的存在之后,她就猜測過聞知晴聞覺夏姐妹就是雙蓮教的受害者。
聞覺夏顯然也猜到了。
聞覺夏突然離開,應該與雙蓮教有關。
“扶墨,車速再快一點。”謝鶯眠道。
他們還在鬧市中,車子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等回到凌王府,已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回到澹月院。
謝鶯眠第一時間往聞覺夏和聞知晴居住的地方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