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對謝鶯眠的推測表示認同。
同時還有點懷疑人生。
媽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能附體到不同的人身上?
這種事真的能做到?
要是媽媽能來回不停地在別人身上蹦跶,那是不是說明,它還有機會見到媽媽?
歲歲在考慮媽媽附身的規律。
目前已知媽媽附身過的有,連體嬰兒中的其中某個,沈家小姐,某只黃鼠狼……
單從表面看,沒有一點規律可循。
歲歲抓耳撓腮想不明白。
“救你的人是誰?”謝鶯眠問花映雪,“你當時或許不知道,但我想,從這些年的接觸中,你應該有所猜測。”
“告訴我,她的身份。”
花映雪沉默下來。
謝鶯眠也不著急。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虞凌夜在這空檔遞過來一個竹筒。
竹筒里是這幾日謝鶯眠改良的荷花奶茶。
用上好的茶葉做湯底,配上荷花和蜂蜜以及當地的名吃蓮子小圓子做成,味道極好。
謝鶯眠慢慢品著。
等一杯喝完,花映雪也開口了:“她可能來自宮里。”
“但她的身份我確實不知曉。”
“她不讓我問,我也不敢問,從來都是她聯系我,我無法聯系到她。”
“我推測出她來自宮里,是因為這邊縣城有個告老還鄉的御廚,御廚開了一家食肆,非常受歡迎,排隊都要排許久,吃過的人無一不稱贊。”
“她來時,我特意買來了御廚做的菜,她品嘗了一口就說了一句,低等御廚的拙劣之作。”
“只有經常吃御廚做的菜才能分辨出低等還是高等,故而,我推測她來自皇宮,且身份不低。”
謝鶯眠莫名想到一個人,雨嬤嬤。
雨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人,地位不低。
在催眠皇帝的時候,皇帝對雨嬤嬤語中多是尊敬。
雨嬤嬤又與蠱蟲有關。
條件都對上了。
“水下機關和祭壇,是你創建的還是她創建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花映雪說,“我來飛雪山的時候就有,那機關非常奇特,尤其是白玉蓮臺上的蓮蕊機關。”
“當機關關閉時,蓮蕊可形成一層特殊的保護層,保護層可以保證我的孩子肉身不腐。”
謝鶯眠問:“在水下?”
花映雪:“是。”
謝鶯眠算著時間,那邊的戰場差不多要結束了。
“帶我們去看看。”
頓了頓。
她又說:“不要想著逃跑或者利用機關困住我們,你做不到。”
花映雪:……她還真沒這么想過。
花映雪望著懷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嬰兒,覺得結束掉這一切也挺好的。
當年,她母愛激發,無法接受孩子們死去。
那人給出一點誘惑她就上鉤了。
這些年過去,她累了。
身累,心更累。
她已二十多年沒睡過好覺,一閉上眼就是嬰兒啼哭聲,只能靠著強力藥物助眠。
終結對她和她的孩子,都是解脫。
謝鶯眠不知道花映雪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會吐槽一句,花映雪當初能做出這種決定,純純是因為剛分娩后身體產生了大量的母愛激素,激素影響之下會產生強烈的護崽情緒,從而做出不清醒的決定。
等一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后,激素水平歸于平穩,護崽情緒也會慢慢消散。
眾人乘坐小船來到祭壇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