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等人都沒出聲,靜靜地等著石雨晴消化情緒。
石雨晴很喜歡哭。
有什么事喜歡先掉眼淚。
但,她也很堅強,像極了一朵外柔內剛的小苦花。
石雨晴很快消化掉了負面情緒。
“抱歉,我失態了。”她道,“這封信,是我娘留給我的。”
她將信遞給謝鶯眠。
“王妃娘娘,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起,麻煩您自己看吧。”
謝鶯眠打開信件。
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神色斂起,面色凝重。
“玉藻,珠月,你們陪一下石娘子和方小哥,我離開一趟。”
“偃青,你隨我一起。”
謝鶯眠快步走到書房。
虞凌夜看到謝鶯眠神色凝重的模樣,微微揚眉:“出什么事了?”
“有兩件大事。”謝鶯眠說。
“石娘子的相公是三年前秋闈的考生方晨景,方晨景是當地州府的案首,才學出眾,有狀元之姿。”
“方晨景在秋闈結束后失蹤,杳無音訊,石娘子的夫家一夜之間被滅門。”
“石娘子和小叔子僥幸活下來,他們去告狀,縣衙和府衙都勸他們放棄,暗示他們,方家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們兩人來上京,是為了告御狀。”
“這是第一件大事。”
虞凌夜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穆國府操縱科舉的事。
方晨景應該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這倒是巧了。
謝鶯眠道:“第二件大事,就是這個。”
她將銅鏡夾層里的信件放到桌子上。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人意料,你們自己看吧。”
虞凌夜和沈聽肆輪流將信件看完,陷入到了沉默中。
謝鶯眠深深地嘆了口氣:“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對,這里用無巧不成書來形容更加合適。”
“我們怎么也想不到,封晴不是封家的女兒,封家真正的女兒,是石雨晴。”
銅鏡夾層里的信件里,寫明了石雨晴和她母親的身世。
石雨晴的母親,是封顏開的大兒媳云氏。
石雨晴是封顏開的親孫女。
信上說,封家被滅門當夜,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石雨晴不知怎么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