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忙去拉皇后的胳膊。
皇后搖頭,堅定地給謝鶯眠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來。
皇后眼底含著淚:“我自小與我三哥關系好,我三哥出事的時候,我心都要疼死了。”
“我三哥年輕時順風順水,年少英才,長相風流倜儻,是多少上京小娘子心中的夢。”
“我三哥與大長公主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為了能娶到大長公主,我三哥愿意放棄所有職位,只當大長公主的駙馬。”
“誰知造化弄人,大長公主被迫和親赤勒,在赤勒吃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
皇后想起大長公主剛剛從赤勒回歸時的模樣,潸然淚下。
記憶中的大長公主那么明媚鮮活漂亮,在赤勒被折磨十年,險些連人的樣子都維持不住。
“我三哥因為大長公主遠嫁萎靡不振,直到后來,大裕兵強馬壯,有了一戰之力,他主動請纓,請求率兵攻打赤勒。”
“命運依舊沒有放過他們,大長公主歷經千辛萬苦回來了,我哥卻生死不明。”
“我每每想起他們這對苦命鴛鴦就難過得要死。”
“幸好,你救活了大長公主,又救活了我三哥,你讓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能在有生之年彌補遺憾。”
“鶯眠,你是我們楚家的恩人。”
“我這三拜,不僅僅代表我,還代表整個楚家。”
謝鶯眠對皇后如此鄭重的道謝手足無措。
此情此景,她說什么似乎都輕飄飄的。
皇后從貼身衣裳里拿出一枚小巧的令牌。
令牌是飛鷹模樣,活靈活現。
“我這次出宮來的另一個目的,是想把飛鷹令送給你。”
謝鶯眠沒有接。
這飛鷹令一看就很貴重,意義也必定不凡。
“皇后娘娘,您太客氣了。”謝鶯眠道,“大長公主已給我診金,該得的我已經得到了,您不需要再這樣。”
皇后搖頭:“鶯眠,你聽我說。”
“我手中的飛鷹令只是半塊,還有另外半塊在某一位楚家軍手中。”
“具體在誰手里,我并不知曉。”
“你拿著這一半的飛鷹令,在關鍵時候,按開飛鷹令的鷹眼機關,持有另一半的人會主動出現。”
“我三哥生死不明時,皇帝不會將楚家放在眼里。”
“但,我三哥即將醒來。”
皇后用力咬了咬嘴唇:“宮里是皇帝的天下,皇帝生性多疑,又忌憚楚家,若這塊飛鷹令繼續留在我這里,我是護不住的。”
見謝鶯眠還想拒絕,皇后又道:“我知道你和凌王能力很強,你們都有不為人知的能力,這份能力遠超普通人認知。”
“但我要跟你說的是,皇帝的底牌遠比你們想象中要多很多。”
“他……”皇后嗓子發緊,眼底閃過一絲驚恐,身軀也因為恐懼而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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