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心驚肉跳:“原來是這樣。”
她已經徹底相信了謝鶯眠的話:“你可看清楚她逃到哪里去了?”
謝鶯眠微微揚眉。
虞凌夜所說的看好戲,竟是這個。
這的確是場好戲。
謝鶯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謊:“回太妃娘娘,她傷了我之后就逃之夭夭,我并不知道她逃去了哪里。”
虞凌夜補充道:“母妃不必擔心。”
“刁羽逃離王府時被察覺,兒子已派人去跟蹤,她逃不掉的。”
“謝天謝地。”太妃懸著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
“那般臭名昭著的兇惡之人,能混進凌王府,實在令人后怕。”
“看來,咱們凌王府要好好肅清一番了。”
虞凌夜等的就是這句話。
“母妃說的極是。”
“若不是有人暗中幫助,刁羽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混進凌王府。”
他看向方夫人和方宜麟,語調悠長:“是不是啊,大舅母,宜麟表妹?”
一句簡簡單單的問句,將方夫人和方宜麟架到了火上。
“什……什么意思。”方夫人心底慌亂。
“夜兒,你可別冤枉大舅母。”
“我從來不認識什么刁羽,更不認識什么絕命宮宮主。”
“是嗎?”虞凌夜的聲音里沒什么起伏。
“當然是。”方夫人忐忑得很。
她也不是真蠢。
絕命宮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官府和江湖都容不下的存在!
若是她承認了她與絕命宮有來往,方家不會放過她,天下人也不會放過她。
“夜兒,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方夫人道,
“你大舅母我有的時候是糊涂一些,貪財一些,但在大是大非上從不含糊。”
“我可以用性命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什么絕命宮宮主,不認識什么刁羽。”
方夫人看著虞凌夜面癱一樣的臉,越發心里打鼓。
這個外甥她向來看不透。
捉摸不透虞凌夜的想法,方夫人只好求助太妃:“小妹,你可要為我們說句話啊。”
太妃對虞凌夜說:“夜兒,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方家應該不會跟絕命宮勾結。”
虞凌夜看了扶墨一眼。
扶墨得了命令,很快就帶了一個丫鬟過來。
那丫鬟已經嚇傻了,臉煞白煞白的。
她跪在地上,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大舅母可認識這個人?”虞凌夜問。
方夫人想也沒想:“不認識。”
“肯定是污蔑,我與她素不相識,她說什么話都不能相信。”
太妃皺著眉頭:“大嫂,這丫頭你怎么不認識呢?”
“這丫頭的姥娘就是你的奶嬤嬤,當初這丫頭進凌王府,還是你帶過來的。”
方夫人一心想著撇清關系,完全忘了這茬。
“我,我一著急看錯了。”方夫人說,
“這丫頭我是認識,但從她來凌王府當值后,就與她沒來往,更不知道她與絕命宮勾結……”
“大舅母何時聽本王說這丫鬟與絕命宮勾結?”虞凌夜打斷方夫人的話。
方夫人傻眼了。
不是與絕命宮勾結,那是什么?
虞凌夜懶得賣關子:“你自己說。”
丫鬟得了說話的機會,將頭磕得砰砰響:
“因奴婢的姥娘是方夫人的奶嬤嬤這層關系,奴婢與表小姐走得近一些,偶爾會給表小姐辦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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