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征求謝鶯眠的意見。
謝鶯眠表示拒絕。
方宜麟說污蔑她就污蔑她,太妃和方夫人做幫兇。
一屋子人合起伙來欺負她。
她憑什么圣母到給方宜麟作證?
她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已是她有素質的表現。
“我不同意。”謝鶯眠說。
方夫人和方宜麟臉色一僵。
“你憑什么不同意?”方夫人跳起來,“麟兒是冤枉的。”
“麟兒落到這境地都是因為你,你配合調查還麟兒清白不是應該的嗎?”
謝鶯眠冷笑:“方夫人說話一如既往可笑。”
“是我逼著方宜麟傷我的?”
“是我逼著方宜麟污蔑我的?”
“她是不是被冤枉的,關我何事?”
方夫人氣得不行。
她知道自己不是謝鶯眠的對手,直接對太妃說:“小妹,你不能眼睜睜看著麟兒被抓到六刑司吧?”
“你快說說你這兒媳,快讓她同意檢查傷勢還給麟兒清白。”
“還有夜兒。”
“夜兒,不是大舅母說你,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相互幫忙相互扶持不是應該的?”
“只是檢查一下而已,她又不會少塊肉。”
“你若不問她的意見,直接命令她,她還敢不從?”
“你詢問她的意見,給她臉,她才敢蹬鼻子上臉。”
“要我說,這女人就不能慣著……”
啪!
謝鶯眠大跨步走到方夫人跟前,直接給了方夫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道用了她最大的力道。
若是換成平常,高低得打掉方夫人一顆牙。
這次她身體虛弱,只堪堪留下一個巴掌印。
謝鶯眠對此感到很遺憾。
“方夫人說得對,這女人啊就不能慣著,該打的時候得打。”
“說實話,方夫人這張臭嘴我就想打爛了。”
“礙于你是長輩,礙于太妃娘娘還在跟前,我一直忍著。”
“終于忍到方夫人把我的心里話說了出來。”謝鶯眠甩了甩發疼的手,“我謹遵方夫人的教導,該打的時候就打,不慣著你了。”
方夫人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早在多年前就是方家的當家主母。
先帝活著的時候,對太妃極盡寵愛,連帶著方家也雞犬升天。
她在方家養尊處優,在外面人人尊敬。
就算是婆母給她立規矩也沒有打過她的耳光。
如今,卻被謝鶯眠一個小輩當眾掌摑。
方夫人一張臉漲得通紅。
氣得,更是惱的。
“你,你,你敢打我?”
“我是你的長輩……”
謝鶯眠輕飄飄回到虞凌夜身后:“這個時候擺長輩的譜了。”
“剛才張口隨地大小便的時候怎么不拿出長輩的風范來?”
方夫人憤怒地看向太妃:“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方迎宛,你就告訴我,這種惡毒兒媳,你管不管?”
太妃也很震驚。
她知道謝鶯眠沒規矩,不拘禮節,但不知道謝鶯眠敢直接動手。
還是守著一屋子人動手。
“謝鶯眠,你太放肆了。”
虞凌夜道:“母妃可知,探查武功路數,需要高手將真氣打入身體內部,真氣需要順著傷處游走一遍才可?”
太妃沒聽明白。
虞凌夜:“真氣往傷處鉆的疼痛程度,無異于將剛剛結痂的傷疤重新揭開。
“確切地說,疼痛感比揭開傷疤要痛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