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幫我殺了絕命宮宮主刁羽的那個姑娘。”
“她特意下山來上京,是為了找她的雙胞胎姐姐。”
“我在書房的密室里發現了冰棺,冰棺里就躺著這女子。”
“長生石就被放在冰棺之上,可巧,這姑娘的臉跟聞覺夏幾乎一模一樣,我猜測,她有可能就是聞覺夏要找的人。”
虞凌夜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
他道:“長生石是為了維系她的生命?”
謝鶯眠欣賞地點點頭。
不愧是虞凌夜,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對。”
“對方搜集長生石,就是為了保住這姑娘的命。”
虞凌夜眉頭微蹙起:“她,還活著?”
謝鶯眠無語:“你這話多冒昧啊。”
“她當然還活著,不過跟死了差不多。”
謝鶯眠嘆了口氣:
“這姑娘也不知道得罪了誰,有人將她虐待到奄奄一息,再用長生石的能量將她救活,等她恢復個差不多后,再次虐到她快斷氣。”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她的生命體征已非常微弱。”
“我給她服了保命藥丸,也僅僅吊住一口氣而已。”
虞凌夜目光沉沉。
蒼鷹幫幕后之人,費盡心思搞垮滿月客棧搶走長生石,就為了給這女子續命?
除了有限幾個人之外,無人知曉長生石的價值,
滿月客棧的主家顯然也不知曉。
若真想要長生石,幕后之人有無數種更方便更安全的方法得到。
如此大費周章做這些,實在怪異。
“你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謝鶯眠道。
虞凌夜道:“她或許只是個幌子。”
謝鶯眠有不同的觀點:“或許,她是個小白鼠。”
虞凌夜:“小白鼠?”
謝鶯眠:“就是實驗體。”
“對方反復將人折磨到瀕死,再反復利用長生石續命,這種行為,像極了在做實驗驗證什么。”
“她則是做實驗用的小白鼠。”
虞凌夜頓了一下。
這種可能性極大。
謝鶯眠道:“只靠我們猜測沒什么意義,等下詢問一下聞覺夏,或許有更確切的線索。”
“還有一件事……”
謝鶯眠望著虞凌夜,幽幽開口:“給你下度厄蠱的人,應是知曉長生石的。”
“我猜測,給你下蠱的人和將聞覺夏姐姐當成實驗小白鼠的人,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批人。”
虞凌夜沒有反應,等著謝鶯眠繼續往下說。
謝鶯眠在心里權衡了利弊,才道:
“我曾說你是長生石的親兒子,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實際上是,你的身體里有一樣東西,也是那樣東西,助你感知接收長生石能量,助你修復身體。”
“我問過你,又咨詢過扶墨,結合你們兩個的說辭,我推測出一個結論。”
“那樣東西,是在三年前嶺南戰爭時進入你體內的。”
“你還記得么,三年前嶺南戰爭時,你進入深山后昏迷高燒,高燒了多日后,醒來身體卻無大礙。”
虞凌夜久久沒說話。
馬車光線幽暗。
謝鶯眠看不清虞凌夜臉上的表情。
就在謝鶯眠以為虞凌夜不回答時,
虞凌夜不滿地開口:“扶墨嘴巴堪比漏斗的毛病,還沒改。”
謝鶯眠道:“當時的詳細情況,可否跟我說說?”
虞凌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當時我們闖進深山勘測地形,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起了濃霧,我們喪失了方向,在濃霧中摸索前行了許久,遲遲無法走出去。”
“直到,我們看見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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