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覺夏等不了謝鶯眠猜,
她特意壓低的聲音也掩蓋不了她的興奮:“我看到紅瑤了。”
“紅瑤不知怎么混進了男眷那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將謝侯爺給勾搭到了男眷附近的院子里。”
“我從那院子飛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們正猴急著脫衣裳。”
“大冬天的,他們也不怕冷,在外面就把衣服脫了。”
“我看到了兩個白花花的身體抱在一起,有多辣眼就多辣眼。”
“哈哈,他們倆就在隔壁白日荒唐呢,老妖婆知道了肯定得氣瘋了的。”
謝鶯眠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紅瑤拿了她的藥粉,再干不出點什么事來,那就太廢物了。
“眠眠姐,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謝鶯眠笑道:“還記得昨天我給你們提過的粉色藥瓶嗎?”
聞覺夏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紅瑤偷來了?”
謝鶯眠:“我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存了那樣的心思,我的藥正中她下懷。”
聞覺夏豎起大拇指。
原來一切都在眠眠姐的掌握中。
“我說紅瑤怎么每天都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存了這種心思。”
“眠眠姐,咱們要不要添一把火?”
謝鶯眠:“不必。”
“夏夏你要記住,這件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是紅瑤自作主張。”
“至于謝侯夫人,她很快就能知道消息的,不需要我們畫蛇添足。”
聞覺夏對謝鶯眠無腦崇拜。
謝鶯眠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說正事,謝寶璋出席了嗎?”謝鶯眠問。
聞覺夏:“沒有。”
“男眷那邊都是謝家幾個老爺們兒在陪客。”
謝鶯眠心思微沉。
謝寶瑜和謝寶璋姐弟同時不出席壽宴,不知在憋什么壞水。
就在謝鶯眠思索間。
上菜的丫鬟不小心崴了一腳。
盤子里的菜全都灑在了謝鶯眠身上。
丫鬟忙跪下來:“對不起。”
“對不起。”
“奴婢不小心崴了腳。”
“您沒被燙到吧?”
“您的衣裳都臟了,擦也擦不掉,請您隨奴婢來西廂房,奴婢為您更衣。”
謝鶯眠瞇起眼睛。
丫鬟們為了宴席上不出差錯會訓練很久,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平地崴腳,多半是故意的。
聞覺夏眼睛晶亮晶亮的:“眠眠姐,我知道!”
“話本子里說,丫鬟故意將菜肴灑在你身上,再順勢將你帶到某處換衣裳。”
“換衣裳的地方可能已經燃了什么香料,藏了野男人什么的,只要你一進去就會中招,到時老妖婆再帶眾人捉奸,讓你身敗名裂。”
謝鶯眠:……
沒事少看點話本子吧。
毀了她的名節,整個謝家的未婚女子都會受影響。
謝寶瑜謝寶珠都還沒出嫁呢,
除非他們腦袋被驢踢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做。
如果是一杯酒或者一杯水灑在身上,尚可以忍一忍。
菜湯和菜肴浸了一大片,不換都不行。
還好帶了備用的衣裳。
“衣裳是要換的,但西廂房就不必了。”謝鶯眠說,“我們去馬車里換。”
丫鬟愣了一下:“馬車逼仄,天又冷,您身體嬌貴……”
謝鶯眠嗤笑:“你這話說的惡心。”
“本妃未出閣時,在謝府的居住條件還不如凌王府的馬車。”
“那時不說本妃嬌貴,怎么本妃才嫁到凌王府半月,身體就嬌貴起來了?”
丫鬟眼神幽深。
這謝鶯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用換衣裳這一招將她帶到西廂房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