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簡單講了講。
謝鶯眠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位元掌柜也是個人才,遇事不決不慌張,先去拜佛燒香。
“邢夫人剛才找我問了蒼鷹山莊的幕后之人。”謝鶯眠開始說正事,“我告訴邢夫人蒼鷹山莊的主人是二皇子之后,邢夫人的反應非常奇怪。”
“她好像很震驚,很失望,離開的時候很失魂落魄。”
虞凌夜瞇起眼睛:“邢夫人認為玲瓏的走丟是人為?”
謝鶯眠:“對。”
“邢夫人說,玲瓏走丟后,王家,林家,邢家,加上守備軍,幾乎將整個上京給翻了過來都沒找到,拐走玲瓏的偏偏是個普通農家婦,那農家婦女將玲瓏藏到上京,避開他們所有人的搜查,這很不尋常。”
“她懷疑有位高權重的人從中作梗。”
“玲瓏這些年除了在張家就是在蒼鷹山莊,加上玲瓏說過,不管在張家還是在蒼鷹山莊,在元宵節這種節日,她都被禁止出門,就更加確定,拐賣玲瓏的那些人不是隨心起意。”
“邢夫人懷疑,蒼鷹山莊的幕后之人,也就是二皇子,就是設計拐賣玲瓏的人。”
虞凌夜輕輕將茶杯放下,斜倚在輪椅背上。
“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不清楚。”
“二皇子和邢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謝鶯眠擺好了姿勢,洗耳恭聽。
虞凌夜看著謝鶯眠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可愛,可愛得像他曾經養過的一只藍眼長毛白貓。
他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在謝鶯眠的頭上揉了一下。
謝鶯眠被虞凌夜這個動作驚住了。
她與虞凌夜親昵的次數并不算多,就算有過幾次曖昧,也都是簡單粗暴氛圍到了直接親上去的那種。
正常時候,他們兩個都挺正常的。
像虞凌夜這種摸頭殺行為,幾乎從未有過。
而且,謝鶯眠總感覺虞凌夜的眼神乖乖的,眼神也怪怪的,動作更怪,像是在摸小貓小狗。
虞凌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
他裝若無意地收回手,語氣淡淡:“二皇子的母妃,就是邢貴妃。”
“邢貴妃是邢夫人的大姑姐,二皇子是邢夫人的外甥。”
“王夫人的女兒曾和二皇子有過娃娃親……”
說到這里時,虞凌夜頓了一下,解釋道:“一般來說,皇家子嗣很少會定娃娃親,邢貴妃會讓二皇子定親,有點奇怪。”
“娃娃親也需要媒人,這媒人就是邢夫人。”
“王夫人的女兒被拐走后,與二皇子的婚約也作廢了。”
虞凌夜的話不多,給出的信息量卻很大。
玲瓏被囚禁的蒼鷹山莊,是二皇子的地盤。
二皇子是玲瓏的未婚夫。
二十二年前,二皇子也只有幾歲,應該做不到拐走玲瓏這種事。
所以,拐走玲瓏的幕后黑手,可能是二皇子背后之人,也就是邢貴妃?
如果是邢貴妃,更說不通了。
邢貴妃如果看不上玲瓏,為何要定娃娃親?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謝鶯眠問道,“如果不滿意這門婚事,退親便是,為何要將人拐走?”
虞凌夜給不出答案。
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
他道:“讓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謝鶯眠思索了片刻,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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