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一吹,寒氣透過衣裳,直入身軀。
小葵抱住肩膀,瑟瑟發抖:“大人,好冷啊,咱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沈聽肆看了看天色。
今晚不僅有風,還有月。
月亮懸掛高空,照耀的地面一片白。
“走吧。”他道。
小葵立馬攙扶著沈聽肆上馬車。
馬車遠離墓園后,風更肆虐。
風將石碑上的斑駁碎片吹落。
慘白的月光里,依稀能看出小小石碑上刻著:陸九淵之墓。
……
藏松調查消息的速度很快。
第二日一大早,藏松就帶來了消息。
“王爺,調查結果出來了。”藏松道,“離開上京的大太監,是東宮的劉伴。”
“劉伴率領著東宮青衣衛,在去年秋天悄悄離開東宮。”
“根據可靠的消息,劉伴所行之地,正是費陽郡。”
虞凌夜神色凝重。
他在紙上寫下東宮太子,又寫下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大長公主。
這四個人,都與長生石產生了聯系。
謝鶯眠看著紙上的四人,瞇起眼睛:“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大長公主,這四個人在做差不多的事,他們行事還不隱蔽,這背后若是沒有人引導,我是不信的。”
虞凌夜點頭:“應當是有人故意將長生石的消息放給他們。”
謝鶯眠:“那人挺聰明,讓這重量級的四人沖鋒陷陣,他則完美隱身,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那人不容小覷。”
她想到了皇子奪嫡大戰。
歷史上的奪嫡大戰,越不起眼的那個越容易成為最后贏家。
“四皇子和五皇子還有六皇子,你了解多少?”謝鶯眠問。
虞凌夜:“四皇子年少時發高燒,高燒不退,人有些癡傻,他母妃只是一個宮女,存在感極弱。”
謝鶯眠:“確定他是真傻不是裝傻?”
扮豬吃老虎這種事,在皇家太常見了。
虞凌夜道:“從表面來看,他是真傻,至于是不是裝的,我并不知曉。”
“五皇子在某一年游春節摔斷了雙腿,不良于行,斷腿后整日待在自己的府邸,不輕易出門。”
“至于六皇子,六皇子年歲尚小,他與七皇子同歲,今年才剛滿十一歲。”
謝鶯眠篩選了一下。
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有嫌疑。
但。
十年前定云之亂,四皇子也好,五皇子也好,都是小孩子。
所以,真正的幕后之人,還是另有其人。
謝鶯眠腦子亂糟糟的。
虞凌夜道:“多想無益。”
“或許,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謝鶯眠揚眉:“嗯?”
虞凌夜:“每年三月,大裕王朝有游春節這一大型節日,游春節上,我們兩個都需要出面參與。”
“你給大長公主治療,給沈聽肆接手臂的事早已傳揚出去。”
“有關你是蠱圣傳人的消息也隨之傳出去,定云之亂與蠱圣息息相關,你又是蠱圣傳人。”
“如以此來,你就成了切切實實的靶子。”
“我想,應該會有不少人趁著游春節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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