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取了周嬴的血。
又取了幾個重癥和輕癥患者的血。
標記好之后,將這些血放到謝鶯眠特制的小藥瓶中,密封好,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上京。
謝鶯眠收到樣本后,專門尋了一個院子與主院隔離開。
一晃,半個月時間過去。
因謝鶯眠處于自我隔離中,除了謝鶯眠之外,院子沒有其他人踏進。
每天的飯菜是珠月來送。
珠月送完飯敲兩下鼓代表送到,送到之后就會離開。
謝鶯眠吃完飯,用特殊方式消毒后,再將碗筷放回到約定的地方,珠月送下一餐的時候順便帶走碗筷。
這一天,珠月照常給謝鶯眠送早飯。
按理說該有昨夜的碗筷。
珠月沒在約定的地點看到碗筷,以為謝鶯眠太過忙碌,沒多想。
她照例等到中午給謝鶯眠送午飯。
珠月發現早晨送的飯還在,一動沒動,顯然沒有人來端。
珠月心里一咯噔。
她慌里慌張跑回澹月院。
“王爺,王爺,不好了。”
珠月跑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她因太過害怕,嗓子都變音了:“王妃沒用早膳。”
虞凌夜心下一緊,將手中的折子重重扔下:“仔細說。”
珠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昨天晚上的餐具,王妃沒有放到約定的地方,奴婢也沒多想,只以為是王妃太忙沒來得及送出來。”
“奴婢跟往常一樣,送完了早飯之后就回來了。”
“等到奴婢去送午飯的時候,發現早飯沒有人動。”
珠月聲音急迫:“王爺,您是知道王妃娘娘的,她一向按時用餐,她不會無緣無故不吃早飯,奴婢懷疑……”
珠月的話還沒說完,虞凌夜已離開。
虞凌夜來到小院外。
他將謝鶯眠所做個隔離帶拆掉,滑動著輪椅沖到門前。
門口,有一張紙。
那張紙被硯臺壓住。
上面寫著:去找青凰。
字跡非常潦草,像是謝鶯眠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寫下的。
虞凌夜拿起紙,推門。
門被反鎖了。
虞凌夜一著急,抽了輪椅上的藏劍,一劍將門劈開。
門口。
謝鶯眠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
“鶯眠。”虞凌夜將謝鶯眠抱起,“你怎么樣?”
“你的額頭怎么這么燙,你在高燒。”
謝鶯眠迷迷糊糊地聽到了虞凌夜的聲音,又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被人抱起。
她迷糊的意識終于有了些許清明。
“虞凌夜?”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出去。”
謝鶯眠嗓子生疼,說話聲音也變得嘶啞難聽:“我留了紙條,你去找青凰來。”
“別說話。”虞凌夜將謝鶯眠抱到床上。
“扶墨已經去喊青凰了。”
“我已經進來了,要感染的話早就感染了,你現在情況不太好,先躺著。”
謝鶯眠實在沒什么力氣。
她頭疼,嗓子疼,關節疼,身體的每一處都疼。
身體太疼,高燒不退,導致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推不開虞凌夜,也攆不走虞凌夜,只能任憑虞凌夜進臥室。
高燒不退,她意識本就是迷糊的。
被虞凌夜驚醒片刻后,又昏睡了過去。
虞凌夜不是大夫,不敢隨意用藥。
他焦急地等待青凰到來。
青凰看到謝鶯眠的樣子,嚇了一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