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我跟你說過的,我母親在宮宴之后懷上的我。”
“謝韜看到衣衫不整的母親,想進去捉人時,發現了同樣衣衫不整的皇帝。”
“謝家以為我母親與皇帝有染,暗暗迫害了我母親,我的身份存疑,謝家不敢擔待謀害皇嗣的罪名,捏著鼻子讓我活了下來。”
“我在聽謝侯夫人講起這些時,一心認定皇帝是個太監,不可能與我母親有關系。”
“但我忘了一個大前提。”
虞凌夜接過話來:“宮宴時,皇帝還不是太監。”
“對!”謝鶯眠嘆氣。
她望著虞凌夜的眼睛,一臉復雜:“所以,你可能是我叔。”
虞凌夜:……
天雷滾滾。
“可能性極小。”虞凌夜道,“你與謝敬昀長得非常相似,不會是皇家人。”
“再者,你也說了,謝韜只是憑皇帝衣衫不整出現在那里,就認定你母親與皇帝有染,這本身就經不住推敲。”
“或許,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也或許,這根本就是個誤會。”
謝鶯眠內心深處也覺得原主是皇帝女兒的可能性極小。
從遺傳學角度來說,
她與皇帝一點都不像,與其他皇室宗親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虞凌夜說得對,這根本就是誤會。
“還得繼續調查宮宴。”謝鶯眠道,“咱們最近的調查方向跑偏了,說是去調查宮宴,調查到的卻是柳家那些糟心事。”
虞凌夜幽幽:“不盡然。”
“柳夫人的記憶,可有恢復的可能?”
謝鶯眠:“柳夫人摔到了頭,腦部應該有血塊,血塊不消或者刺激不夠,她的記憶就遲遲無法被喚醒……”
謝鶯眠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
真假柳騫算不算足夠的刺激?
謝鶯眠立馬給柳夫人發了請帖。
柳夫人最近糟心的很。
兒媳們與柳騫的暗中有染她是知道的。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向來選擇裝聾作啞。
可,老三媳婦突然懷孕。
老三已離家半年,老三媳婦懷的孩子只能是柳騫的。
這個孩子該如何處理成了難題。
偏偏,老三媳婦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出門也不說話,問她,只說這是柳騫的安排,讓她別管。
柳夫人本就睡眠不好。
心里有事,更是徹夜徹夜睡不著。
就在這個時候,柳夫人又接到了謝鶯眠的請帖。
她拿了請帖就去了凌王府。
謝鶯眠看到雙目通紅,一臉憔悴的柳夫人嚇了一跳。
“柳夫人,我不是給你留下了藥?你怎么變成這般模樣?”
柳夫人苦笑一聲。
原本,藥一次吃一粒就夠。
但她整日胡思亂想,憂身憂心,吃一粒就不管用了,只能加大劑量。
謝鶯眠留下的藥,她三天就吃完了。
沒了藥,其他藥也不管用,只能生生熬著,熬了幾天,她差不多是個廢人。
柳夫人狀態極差,神情也恍惚,這種狀態下很難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