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昀?”柳夫人皺著眉頭。
“對,是謝敬昀。”謝鶯眠道,“謝就是跟我同姓的謝,敬是尊敬的敬,昀是日勻昀。”
柳夫人想了好大一會兒,才道:“我聽小魚提起過這個名字。”
謝鶯眠立馬來了精神:“請詳細說說。”
柳夫人道:“小魚只是提了一嘴,我沒有詳細問,小魚也沒有詳細說,所以很抱歉,我可能幫不上你什么忙。”
謝鶯眠搖了搖頭。
柳夫人所說的這些,已經給她提供了新思路。
只要順著新思路查下去,應該會有收獲。
兩人正聊著,玉藻來報,柳家的人前來尋找柳夫人。
謝鶯眠讓人進來。
來人是柳夫人身邊的瑞姑姑。
瑞姑姑行了禮,對謝鶯眠道:“奴婢參見凌王妃。”
柳夫人在里屋。
聽到瑞姑姑的聲音,匆匆走出屋來。
她眼睛看不見,腳步又急,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柳夫人堪堪穩住身形,繼續向著聲音來源摸索著前進。
瑞姑姑看著摸索前進的柳夫人嚇了一跳:“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您眼睛怎么了?”
“凌王妃,這……”
謝鶯眠道:“柳夫人的血塊成功消融,但有一些短暫性的后遺癥,短暫性的后遺癥之一就是失明。”
瑞姑姑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失明了?”
“夫人看不見了?”
謝鶯眠道:“不必擔心,只是暫時的。”
“或許睡一覺就恢復了,也或許等個七八天,至多一個月。”
瑞姑姑松了口氣。
她快步走到柳夫人跟前,攙扶著柳夫人。
柳夫人反握住瑞姑姑的手:“瑞香,你這手,怎么這般粗糙?”
瑞姑姑笑道:“老了,比不得年輕時。”
柳夫人眼里含淚:“怎么一轉眼你就老了?”
“明明昨天還是個小姑娘的。”
瑞姑姑一頭霧水。
謝鶯眠道:“血塊消融,柳夫人記起了墜樓前的事。”
瑞姑姑又驚訝又驚喜:“夫人恢復記憶了?”
謝鶯眠:“恢復了以前的記憶,但忘了墜樓后的事。”
“當然,這也跟失明一樣,是暫時性的,等穩定下來后,會慢慢恢復。”
瑞姑姑松了口氣。
她對謝鶯眠說:“我們家老爺見夫人兩天兩夜沒有歸家,非常擔心,特意派了奴婢過來接夫人回去,不知夫人的情況如何?”
謝鶯眠道:“無大礙,可以回。”
柳夫人道:“老爺?”
“瑞香,老爺是誰?”
瑞姑姑笑道:“老爺當然是老爺,是您的夫君,柳家的家主啊。”
柳夫人一臉迷茫:“他回來了?”
瑞姑姑:“回來了。”
“您失憶后沒多久,老爺就回來了。”
柳夫人更加迷茫。
她的摯愛回來了,她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若她失憶后沒多久柳騫回歸,那就說明他們已相處接近二十年。
為何瑞香提及柳騫,她甚至還有厭惡感和抵觸感?
“瑞香,這些年,我跟他感情好嗎?”柳夫人問。
瑞姑姑不明所以:“應該算是好吧。”
“這些年,您們從未吵過架,也沒紅過臉,老爺不納妾,也沒有其他嗜好,您們相敬如賓,人人都說您們恩愛非凡。”
“夫人,您不記得老爺回來的事不要緊,老太太和老太爺早已去了,柳家是您當家,三位少夫人也都很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