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當然。”背著手行走的達克烏斯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可以挽著你的手臂嗎?”阿麗莎的聲音微微顫抖,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后,她的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紅暈,眼神中閃爍著既羞澀又期待的光芒。她微微低下頭,等待著達克烏斯的回應,心里既希望達克烏斯能答應,又害怕會拒絕。
達克烏斯聞,腳步猛地一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復雜地看向阿麗莎。
見達克烏斯遲遲沒有回應,阿麗莎眼眶微微泛紅。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抬起頭,勇敢地與達克烏斯對視。
兩人的眼神在這一刻交匯,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當然。”說著,達克烏斯輕輕伸出手臂,等待著阿麗莎的靠近。
阿麗莎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輕輕地挽住了達克烏斯的手臂。
兩人并肩而行,沉默無聲,沿著拉普拉塔河走著。微風拂過河面,拉普拉塔河的水流在他們耳邊輕聲低語。兩人最終在高坡上找了個地方坐下,遠眺著一望無際的麥田,金黃色的麥浪在微風中搖曳,像是一片波濤起伏的金海,空氣中充滿了陽光照耀下的溫暖氣息。
此時,天空湛藍如洗,幾片云緩緩移動,仿佛要觸及麥田的頂端,微風拂過,帶來田間泥土的芬芳。
然而,眼前這片田地的美麗并非沒有瑕疵,幾處地方赫然顯現出一片片禿斑,那些區域顯得空蕩蕩的,像是被什么力量從大地上撕扯下來了一樣。原本金黃聯綿的麥田,在這突兀的空缺之下,顯得破碎且不完整。
達克烏斯看向這些不和諧的地方,眉頭微皺。但他沒說什么,因為他知道這些禿斑是怎么出現的。
幾年前,在魔法之風涌動的時候,幾只納垢獸憑空出現,驟然降臨于這片大地。
它們的到來沒有任何預兆,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所到之處,麥田枯萎、腐爛,土地被腐蝕得失去了生機,幾乎瞬間化作污泥與爛土。盡管最后它們被放逐了,但它們的肆虐使得這片原本富饒的土地留下了如今的禿斑,仿佛是大地上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只能建立一道隔離帶。
他算了一下時間后,就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納垢獸出現的時間與他那次在納垢地界上大鬧的時間正好對的上,好在艾希瑞爾的魔法之風比較穩定,不然搞不好能刷出個大不凈者出來。
小氣嗎?睚眥必報嗎?似乎也不是,這是一場戰爭,持久的戰爭,在戰爭中雙方出什么招都不奇怪。沒有理由,只有他大鬧,對方不還擊,被動挨打。如果真的這樣,那這也不是混沌四神了。
看了片刻后,他便不再看去,而是躺在地上,在微風的吹拂下,看著湛藍的天空。
大巡游結束嘞。
結束后,達克烏斯沒有選擇返回查佩尤托,而是選擇長時間停留在拉普拉塔。身邊的同伴再次分流,在煌奇神廟訓練的那波人返回了。
他總一種錯覺,那就是古圣似乎從未離開過。
煌奇影獵們在煌奇神廟訓練的過程中解鎖了新的能力,比起原本的手弩,他們有了更強大的遠程投射能力。被煌奇祝福的他們掌握了一種類似荒火的火焰,直白點說就是不拿近戰武器的左手變得有那么一點點綠,手伸出去,指向目標就能發射一股綠色的火焰。
一種冰冷卻燃燒得極其猛烈的火焰,這種火焰以受害者的生命力以及意志作為燃料,說人話就是無視普通護甲,對目標造成靈魂打擊。
而且火焰投射有多種形式,或是像丟火球那樣丟出去,或是噴涌,或是灼燒,與目標握個手或是搭在目標的肩膀上能直接把目標給點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邪門的,被煌奇祝福的他們獲得了一種類似潛入陰影的能力,如消失于幽暗水體一般,并能跨越一段距離出現在另一片幽暗之中。說人話就是穿墻,墻或者其他障礙對他們來說失去了意義,他們能夠隨心所欲地滑入或淡出,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繞過哨位和防線,從最為出人意料的方位撲向目標。
同時這種能力可以在物理形態上不斷處于變換和顫動中,就如同被熄滅火炬中最后那束顫抖光芒的陰影。與慢慢逼近的黑暗融為一體,又或是在視線中完全消失。目標往往會不知所措且毫無目標,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美。
作為煌奇影獵的領導者,雷恩更是邪門,他現在成了陰影中的王,可以陰影中來回竄動,并展現出令人不安的速度。身披陰影,形態模糊,難以在遠距離對其進行攻擊。猶如暗影利刃般出現,游走陰影中的他可以突然竄出來,對毫無防備的目標舉起利刃,又如夢魘般快速消失。
達克烏斯感覺很奇怪,按照雷恩之前的描述,祖瓦斯是沒有這種能力的……所以,他有一種古圣似乎從未離開過的感覺。
目前,雷恩負責調查組,負責對外情報的同時,對內展開調查,對外主要是艾吉雷瑟相對薄弱的位置,也就是埃爾辛?阿爾文的情報收集工作,奧蘇安什么的暫時不摻和,在政治上會出現沖突,而且還會影響馬雷基斯在奧蘇安的布局。
對內對杜魯奇官僚、權貴進行調查和審計,并在必要的時候,協助托蘭迪爾。需要的時候,作為達克烏斯的話事人,進行出使。
有一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cia和外交部的美。
但……達克烏斯和雷恩同樣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因為他倆不知道該對付誰,納迦瑞斯的影子戰士?納迦羅斯的凱恩刺客?莫拉絲?赫莉本?
達克烏斯也不奪嫡,背地里要干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雷恩也不是鄔思道。他待人寬和,善待兄弟,善待臣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他們。起碼他是這么認為的,他不喜歡搞暗殺,他也沒必要搞暗殺,他更喜歡的是堂堂正正,順勢而為,有問題直接走法律程序就是了,想打架直接干你就是了。
打掉凱恩教派很簡單,難點主要是馬雷基斯的身份。馬雷基斯出于政治,在赫莉本面前整了一個活,單方面宣布自己是凱恩之子……在打掉前,把這事解決了,就可以動刀了。
莫拉絲?
他不認為現在的雷恩能把莫拉絲怎么樣,不然莫拉絲早掛壁了。而且邪門是邪門,但更多的是提升,還沒到超模的地步。大綠手是邪門,但前提是得觸碰到目標。
據他所知,如果斗獸的話,同樣是洛依克神選的雷恩與韋蒂爾是四六開?
韋蒂爾腰間有獸人戰將肋骨做成的戰鼓能加buff。欺詐者之球像手榴彈一樣,扔出去能爆炸。手中名為晨熙與黃昏的雙刃號稱一個在鍛造一個時代,一個在終結一個時代,在一起帶來了再生的循環,鋒利無比。
這還是武器,還沒算洛依克加持呢,狂野之舞、洛依克之佑、欺詐之神附身、劍刃狂嵐、彌漫薄霧、紛亂之影、死亡旋風,一套連招異常的絲滑。這還是技能,還沒算正正八經的陰影系魔法呢……有第二視覺的暗影舞者是掌握魔法的,除了魔法還有紋身加持……
但這僅僅是斗獸,一種概念上的碰撞,不是既定的數值條,充滿了概率。這種刺客間以命相搏的對決勝負,往往取決于誰先達成最先一擊。
雷恩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實戰和經驗,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師。
烏大師把蛇人搞出來了,根據他那語焉不詳的樣子,達克烏斯認為與事情與之前想的一樣,蛇人確實與古圣有那么一點點聯系,勉強算是蜥蜴人的分支。之所以說是勉強,是因為蛇人是從蛋中孵化的,而不是從孵化池中蹦出來的。
新誕生的蛇人有一種初始化的美,猶如一張白紙,沒有自帶腐蝕,有些懵懂,有些無知,看啥都新鮮。現在艾德雷澤信徒們做的事情就是給蛇人編寫程序,注入靈魂。而且不止信徒在干這件事,庫大帥也從北邊過來了,教蛇人怎么、正確地融入蜥蜴人大家庭。
信仰問題,索提戈直接給解決了,按照烏大師的話就是其中一些蛋被祝福了。從這批蛋中出現的蛇人注定與眾不同,因為他們有紅冠。
蛇人什么都好,就像吃了金坷垃一樣,破殼而出后,一年就能成型,四只手揮動武器虎虎生風,再配上尖牙和尾巴,是良好、強大的戰力。還能進行最基本的溝通,接受指令。就連褪下來的蛇皮都有大用,能作為藥材,還能作為煉金材料。
唯一不好的點就是不抗凍,一旦暴露在寒冷的溫度下,他們就會陷入死亡般的昏迷狀態,任人宰割。
研究一番后,達克烏斯還是決定還是給杜魯奇配屬蛇人,畢竟杜魯奇不可能一直蹲在納迦羅斯。至于在納迦羅斯這段時間好搞,建個暖房就是了,他準備在納迦隆德整個值得嗎里的大型發熱裝置。反正鋼鐵有,能源有,鋪設好管道和暖氣片直接上秘法之球就是了。
重建后的納迦隆德先對付,整點玉米樓什么的先維持,等回到納迦瑞斯后再推平重建。
實在不行給蛇人穿大棉襖,類似在奧比恩駐守的蜥蜴人穿戴的保暖衣物。只要對奧蘇安展開進攻,問題就解決了。
杜魯奇這邊,他不準備像蜥蜴人這邊組成成建制的部隊,他一開始的目的除了少部分的惡趣味外,更多的是保克雷丹。目前克雷丹分五級,一級分一個,等數量上來后,再增加,或是用積分兌換,湊一支小隊出來,由克雷丹調配,或是做為百人隊的預備隊,或是圍繞在克雷丹身旁戰斗,保護克雷丹。配屬軍官和恐懼領主什么的,他準備等回到納迦羅斯后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