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看著那個被揍得奄奄一息、滿地找牙的陳琰,眼中只剩下無盡的厭惡與鄙夷。
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多看一眼都覺得臟了眼睛。
另一邊。
當凌風的身影自飛仙塔的光門中走出。
一道幾乎無法捕捉的影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面前。
正是那位之前對他愛答不理的灰袍老者。
此刻,他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卻笑得像一朵用力綻放的菊花,褶子深處滿是謙卑與討好。
“凌小友,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
“您竟能如此輕松地斬獲‘煉氣王者’之名,當真是我玄黃界萬年不遇的奇才!”
說著,他雙手奉上一個紫檀木盒,姿態放得極低。
“為表老朽之前的失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小友海涵。”
凌風目光淡漠地掃了一眼木盒,隨手將其收入藥王戒中,甚至沒有打開看一眼。
這般無視的態度,讓老者心頭一顫,愈發覺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測。
“過去的事,便過去了。”凌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此來,只為一事。”
“小友請講!老朽知無不!”灰袍老者連忙躬身。
凌風抬手,指尖真氣流轉,憑空勾勒出一朵妖異絕美的血色花朵。
“此圖騰,代表何方勢力?”
“血...血色彼岸花?!”
灰袍老者手中那把破爛的蒲扇“啪”地一聲掉在地上,臉色瞬間煞白,眼神中流露出極致的恐懼。
他顫聲道:“小友,我...我只是飛仙塔最底層的守塔人,實在沒有權限透露關于它的任何消息...”
見凌風眼神一寒,老者急忙補充道:“但我必須提醒您一句,這朵花背后的存在,其恐怖...遠超您的想象!”
“比之你們飛仙塔,如何?”凌風淡淡問道。
老者臉色一僵,旋即涌上一股屬于飛仙塔的傲然。
他挺直腰板,沉聲道:“小友,我們飛仙塔的光輝,普照玄黃界每一寸土地!豈是那等藏于陰影中的邪魔歪道所能比擬!”
凌風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沒有再爭辯。
仙又如何,魔又如何。
在他眼中,唯有握在手中的力量,才是永恒。
“之前隨我同來的那個少女,可還在塔中?”凌風話鋒一轉。
灰袍老者神色一窘,連忙搖頭:“您...您進入高層挑戰后不久,她便出來了,似乎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哦?可有留下什么話?”
“額這...”老者面露尷尬,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一個連飛仙榜都上不去的無名之輩,哪有資格讓他傳話。
可誰能想到,她身邊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男人,竟是一尊潛龍!
見他這副模樣,凌風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冷哼一聲,懶得再與這勢利的老頭廢話,拂袖而去。
當務之急,是筑基!
然而,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絲陰霾揮之不去,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機,正在前方等待著他。
...
凌風剛回到蘇家別院,蘇振東便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賢婿!”
他將一個溫潤的玉瓶塞進凌風手里,滿臉期盼。
“這是我托關系,從鬼手圣醫那求來的十枚極品筑基丹,你快些閉關,爭取在一個月內完成筑基!”
蘇振東的眼中,滿是對小女兒蘇幼薇的擔憂。
一個月后,九霄劍宗的使者穆青云便會再次駕臨,若凌風無法筑基,便徹底失去了進入宗門的機會。
到那時,自家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兒,誰來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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