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秦瀚洲帶著被五花大綁的湘兒,敲響了皇城外頭的驚聞鼓。
事涉相府千金,尋常縣衙審不得,秦瀚洲只得告御狀。
皇帝接見了他,并將他狀告的相府千金連同丞相趙程一并傳召入宮,雙方在大殿上吵得不可開交。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令愛一個姑娘家,沒事上下官兒子房間去,能安什么好心,若非是為了害人,她何必挑家母午休小憩的時候拜訪,她離開之后,我兒子房間的茶壺又平白多了這些東西,不是她干的還能有誰干的?”
這是秦瀚洲。
趙程不愧是百官之首,嘴皮子了得,“秦尚書瞧見了?真是可笑,你們將軍府的人不知道手腳干凈不干凈你就平白誣陷我女兒,難道好心探望你們還有錯了,那這普天下有錯的人多了去了,秦尚書是不是要一一罵一遍他們害了你兒子?”
“陛下還多次垂詢你兒子的情況呢,你怎么不說陛下也給你兒子下毒?”
秦瀚洲隨腳一踢旁邊的湘兒,“若不是令愛下的毒,為何深更半夜的派個丫鬟來我將軍府打探消息,不是心虛又是什么?難道丞相敢大不慚,說令愛這是擔憂我兒子的病情,特意過來關懷?半夜三更關懷?”
“有什么不行?”趙程眼珠子一瞪,“我閨女為了你兒子的那點事都擔心得睡不好了,你不說感謝她,怎么也得夸她一句慈悲心善吧,你倒好,這么大一個屎盆子就往我閨女腦袋上扣。”
兩人越罵越臟,全然沒有高官該有的素質形象,甚至都不顧高位上坐著的皇帝陛下,恨不得拿唾沫星子糊對方一臉。
皇帝聽得生無可戀。
這二人各執一詞,非要說誰對,又偏偏沒有抓到現場,要說誰錯,秦瀚洲帶來的茶壺確實是有毒,這不假。
這案子,就沒有哪個衙門能審理嗎,怎么非要鬧到他跟前來呢?
皇帝扶了扶額。
內侍王福全這時候從殿外快步走進來了,在皇帝耳畔輕聲道,“陛下,平西大將軍秦文淵帶著他的女兒求見,說是有重要案情稟告陛下。”
皇帝腦門更疼了。
秦文淵這時候來,能說的無非就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