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腰間掛了一頭兇獸,別人避之唯恐不及,而林豐必須常伴左右。
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幸虧這個兇物并不鋒利,不然還真難處理。
裴七音邊縫制劍鞘,一邊琢磨著該如何在平日注意防護問題。
就見喬巨山拿了一份戰報進來。
“大人,此乃韋豹將軍游騎營的戰報。”
裴七音兩只手正忙著干活,頭也沒抬。
“念。”
喬巨山猶豫一瞬,看了看里屋的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地展開報告。
“今日卯時末,海寇一萬三千人,已進軍至京南府城下。”
裴七音點點頭:“嗯,放桌子上吧。”
喬巨山聽話地將戰報放到書案上,瞥了一眼裴七音手里的牛皮片。
“大人,您這是縫制刀鞘?”
“是劍鞘。”
喬巨山遲疑著:“這個有些厚重了,不利于攜帶。”
裴七音笑道:“厚點好,厚點安全。”
喬巨山不太理解,卻也不再糾結此事,高大粗壯的身子,往前湊了湊。
“大人,您說這些高人,怎如此厲害?”
裴七音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認真練習大將軍教授的功法,不用多說,五十年后,你就比他們厲害得多。”
喬巨山一瞪大眼珠子:“五十年?”
“咋,嫌少?”
“那我可不是七老八十了嘛。”
“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八十?”
喬巨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確實,看上去都七八十歲了,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咱練這功法,也沒啥太厲害。”
“怎么沒啥厲害?”
喬巨山一攤雙手:“大人,您想啊,他們練了五六十年的功法,卻被咱大將軍干掉了,你說,練這功法的好處在哪里?”
裴七音停下手里的活,認真地看著喬巨山。
“巨山,你為什么會跟著大將軍?”
“因為他能打服了我,說話辦事也讓人心服口服。”
裴七音笑著說:“嗯,大將軍能干掉這兩個老家伙,憑的不是功法。”
“啊?那大將軍憑啥呢?”
“腦子。”
裴七音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然后垂頭繼續縫制劍鞘。
喬巨山皺眉琢磨著,輕輕轉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與溫劍差點撞到一起。
“哎,又有戰報過來,大將軍醒了沒?”
“沒有,裴大人在呢。”
兩人錯身,溫劍拿了戰報,跨進屋子里。
“侍衛長,京南府城告急,海寇攻勢太猛,城防府軍有些扛不住了。”
裴七音仍然一針一線地縫制著劍鞘。
“京南府城與咱有啥關系?”
溫劍一愣:“啊?咱們老大不是玉泉觀的”
裴七音搖搖頭:“現在誰都不承認這事,可是許多人還想硬往將軍身上按這個標簽呢。”
溫劍有些恍然:“您的意思是,海寇攻城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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