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誅一人能挽殘局之事,可也不必興師動眾造戰亂之殤。”有臣子另抒高見,“天子旨意:五城之禮是賀召太子與帝姬之婚。若是召太子不能履此婚約,那又何來賀禮之說呢?”
“爾之意――是要刺殺召太子?!”有人立刻心領神會。
越王雖身在殿上,卻心不在焉。他時不時望向殿門外,只為那出走的佳人至今尚無消息。他心焦且意亂地聽著殿上臣子爭議,實則是聽半句丟一句,并不知所議趨向何方。直到他聽見“刺殺召太子”幾個字,立時警覺,搜尋殿上,勸喝道,“慎!慎!眾卿可要慎啊!”
這時,相國趁機進,“此事樞紐確在召太子。依老臣之見,王上還是派人往召國走一趟罷。召王那里未必有可商榷之余地,然召太子,老臣聽聞是位識理明事的俊賢!我東越當以修好睦鄰之赤誠,置價值連城之珍寶,以求召太子放棄五城之禮。如此,也算我東越先行禮過了!”
“可行!”有臣子附和,“那召太子明理則罷,若是個混賬的,就打到他四體不全,無力于妻室!”
越王無甚可說,畢竟危局因他而生,當下也惟有對相國的“先禮后兵”之策點頭應允,諸事細節便交由相國負責,只囑托友睦邦鄰為旨!繼而又問,“那么青女獻于皇廷之事,又當何解?”
相國直,“青姑娘乃初陽府嫡女,大將軍胞妹。何去何從自當由大將軍作主。他人無權干涉。”
越王啞然,臣子也無甚可議。只為相國所確是這么個道理!青門之女嫁與誰人,歸去誰家,豈非正當由青門宗主說了算!而依青鳶之脾性,斷無為一女子逆天行事的道理!結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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