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忍不住笑,“二哥說楸夫人拿你作消遣,試問她怎不拿旁人作消遣?翹楚者也非止二哥!”
“她敢!”蔚朔斷喝,怒氣將起又自覺好笑,赧然道,“她真有此心,我也無法。我也實非翹楚。”
“翹楚不翹楚,總歸哄回一位絕世佳人不是?既得佳人兮,又云胡不喜?而二哥所謂真心是專指何事?楸夫人肯隨你入越,又許身給你,共你朝朝暮暮應對這前朝后宮林林種種各樣瑣碎,此不謂真心何謂真心?非要時刻與你賭誓盟約、剖肝瀝膽嗎?”
蔚朔看著青鸞不禁蹙眉,訝異問,“怎么……你說話……竟與她一般無二?也真是奇了!”
“可見二哥疑心不過是庸人自擾。你真正著惱的想來還是降服不住人家罷?折了君王顏面?”
“胡說!”蔚朔聞聽霍然起身,略帶慍怒,“誰說我降服不住那女子!她如今歸我國境,居我宮殿,為我妻室,奉我旨意,仰我鼻息……”話未說完即被青鸞笑著打斷,“既如此,還有甚不足?”
“我……她……”蔚朔頓覺難堪,支支吾吾又不知該如何說,左右徘徊半晌,才肯斟酌著詞句與青鸞傾吐許久以來的郁悶之情,“她來東越也近一載,與我相親亦半年之久,可是……時至今日,她肚子里竟無半點動靜!我每稍稍提說一二,她皆漠然待之!問得急了,卻比我還惱!你只說這子嗣之盼,身為一國之君,豈能不思國之儲位,社稷承續?就算是尋常人家,為人夫者誰又不盼兒女承歡、子孫滿堂!偏她于此事上,莫說不盡心,只怕是全無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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