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無謂笑笑,抱劍在懷,學著青鳶眺望都城,仍要感嘆,“如此癡情,正該放舟江湖!坐在朝堂上,只怕也非子民之福罷?子翱兄倒是一腔熱血,赤膽忠心,可值否?”說時見青鳶似要動怒,忙又佯裝想到某事,大呼一聲,“壞了!你把自家君王打成那般狼狽模樣,不會被滅門罷?”不等青鳶呵斥,又立時自問自答,“想來不會!你的婆娘是君王的妹妹嘛!澄兒還要喚他一聲舅舅!你們還果然是,家――國――天下!三姑娘入帝都,想來應該也是這個道理!”
“蕭霽雪!”青鳶終忍他不得,可待瞧見他滿眼帶笑,全無所謂的神容,教訓之辭又無從說起,只得另外道,“你須得替我回去告訴長公主,就說王上口諭,恕她無罪,許她自由出入。”
蕭奕苦皺眉頭,“就這?你大可出來隨便哪里逛上一圈,回去哄著嫂夫人說就是!何至追出半里地還要打上一架,打到兩眼烏青才得這么個口諭!你編一遭,誰人會知?”
青鳶墜蹬上馬,自馬背上答蕭奕,“妄稱君是為矯詔。矯詔確是要滅門。”
蕭奕瞪圓了眼睛,怔了好半晌,才想起來問,“你方才說甚么?再說清楚點!”
“矯詔確是要滅門!”
“不是這句!再上一句……”
青鳶望著他笑笑,撥馬回城,丟下一句,“蕭霽雪合該放舟江湖!此番――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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