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蔚拓等人忙了數日,一無所獲。投入東宮的拜謁之貼也是如石沉大海,沒了消息。東越驛館之存瞬間如滄海之孤舟,舟上有人浮沉于兇濤,有人消失無蹤影,余者只能苦守云開!
而召國驛館,太子風梧雖查清了追殺自己的兇手,亦猜到東越當藏有巫女,此女或可為自己一用,然就在這緊要關頭卻被告知,國師已為天子所拘,只留書一封――“當蟄伏之,以待鏘鳴”,此是諫勸“退兵”之辭令?還是暗“緩兵”之計謀?太子風梧百思不得其解!
風梧本欲使人向宮中打探國師消息,奈何召國安入皇廷的內應皆被善妒的皇后撲滅干凈,宮深似海,一人一粟,憑是如何也尋不到國師蹤跡了!更詭異是與國師同來的百里家女子也莫名沒了蹤影!風梧對此情形不敢輕舉妄動,惟是將企盼押在東宮,希望自己進獻的幾件瑰寶、幾句巧能打動那位年幼無知的皇太子,博他青睞,獲準一見,或可由儲君之地探聽一二。
帝都頤陽,天下最最繁華所在。然琉瓦高墻下、朱欄玉宇間卻是暗流涌動,危機四伏。東越的自打算盤,與南召的蠢蠢欲動,似乎都在一夜之間歸于寂靜。之后,無論他們怎樣疲于奔命、窮思竭慮,都難撼金湯之固,難透網羅之密。在焦躁的等待中,東越與南召無不感到絕望與憂懼,仿佛那位閉居深宮的玉家天子,正在慢慢收緊掌心,扼得他們無不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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