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他們當是遇上了難處。”程遠鎮定答說。
勛帝哼笑,“難處?子往意思,他們知難而退?怎樣難處能難倒初陽城副將并那位虎嘯參軍?”
“當是求告無門之艱難。臣以為……”程遠頓了片時,遲疑道,“臣斗膽猜測,越臣當已遞國書,只是這國書不知停在了何處,越臣央請于朝堂而不得應,惟是拜會各家權貴。甚或是東宮。”
勛帝訝異,程遠猜測正是他之所疑,東越之國書許是被人扣下了!至于是何目的,大約是為阻擋青女入宮罷!畢竟以青女的家世出身,入了宮廷便是唯一可比肩伏白家女子的人物!
“甚或東宮?”勛帝另起一問,“東越使臣竟求拜到東宮門下?莫不是真真走投無路?”
“那林柏春時入京,小駐半載,從未往東宮遞貼拜會,惟是越使再來,他眾人之名帖才出現在東宮闕臺。且備了厚禮獻于太子。太子知悉,已頗為心動,總是說要見一見這位虎嘯參軍。”
勛帝倒也好奇,“怎樣厚禮竟能打動太子?太子于天下稀奇之物見得還少嗎?伏白家奉承的還不夠多嗎?那個虎嘯參軍,心機太重,好逞殺伐之事,此等人物還是不要使太子沾染為好!”
程遠不響,知勛帝為先前林柏縱兵陷殺召國使臣一事仍耿耿于懷。只是像林柏這樣人物肯卑顏趨附求到東宮,甚或是朝中一些小臣,想是東越當真遇有艱難。且林楓撤出帝都,亦絕非知難而退,當是林柏之求告無著之后的另一解難之法!林楓武將,其法惟在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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