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梧幾要被她的執拗與愚蠢氣笑了,扭頭狠狠瞪她一眼,正要嚴詞教訓,未想程遠倒是極好脾氣地答了青鴻所問,“太子殿下今有貴客到訪,故無暇召見……”又覷了眼青鴻才道,“爾等。”
“甚么貴客?”青鴻仍追問,又指風梧,“難道他不是貴客!還有誰人貴過一國儲君?”
風梧負在身后的手掌狠力握了握拳,復又張開。身邊這位若換旁人,他早已一拳擂倒。不過話說回來,旁人也斷無此樣無稽無理無智之舉!他強按怒氣,正想如何才能勸平這位執拗女子,一旁程遠又和答復,“殿下之貴客論名位確實比不得一國儲君,然殿下抬愛,視如手足,自有其尊貴之理。況乎,這位貴客出身也不低,乃初陽城的將門少主,想來召太子也知其名。”
風梧仍回以淺淡笑意,不免心生提防,不知眼下實情被這位太子少師看破多少。青鴻卻兩眼放彩,牢牢盯住程遠急聲再問,“你可確實?太子的貴客當真姓青?是青鳶之子、青門少主?”
程遠笑笑,“又或是武安大將軍還有別的子嗣,初陽城還有別的少將軍。”
“自是沒有了!”風梧終于得機會了結此事,瞠視青鴻,嚴詞申斥,“再敢冒半字,小心腦袋!”
青鴻恍了片時,想著這位程門少主應該不會扯謊,那也就是說青澄眼下安若,那么鸞兒也該多半無虞。鸞兒是女眷,自然不會落足東宮,而后宮內闈也非一個東宮少師可以涉足,多問無益。青鴻如此想著,也就不再多。倒又開始琢磨:或許可以借暫棲東宮之便夜探宮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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