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宮人忙答,“未曾摘除,但必是廢了!未知是否繼續行刑。”
勛帝自座榻上起身,漠然令道,“繼續!可多灌些湯藥,吊著氣息,只不要使他死了就是!”說罷轉身向外,商伯忙作勢攙扶,急步跟了出來,承旨大監聞丑更是匆忙起身,快步跟出。
門外斜陽余暉尚得一點暖意。商伯撫了撫額角因急切奔走而滲出的汗水,未敢擅。
帝王心,才真真是海底針,誰人摸得透呢!商伯原以為帝君幾天幾夜寢食難安,幾乎每個時辰都要派人往籬花院探查消息,其憂心焦慮的必是越女之危,可如今那越女終于轉危為安,也算自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來,卻也未見帝君有幾分喜色!倒是眼前這一場酷刑委實做得狠辣!
勛帝負手門階之上,望著日影西去,沉吟半晌終是喚過承旨大監,“朕記得詔獄里還有位伏白家的子弟待審,伏白家上下屢屢為其上書請求戴罪立功。那就賜其詔獄左校尉之職,接管召太子之管束吧!且看他有無本事節制風族小兒,戴罪立功!”說罷拂袖下了臺階,未走幾步又揚手叮嚀,“記得曉諭那個伏白校尉,召太子身邊侍從方是罪魁禍首、禍事之源,斷不可輕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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