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繼續問:“今年呢。”
姜稚月說:“今年……他給我爺爺打了電話,我爺爺說,他今年不在京城,讓他不用來,他才沒有到京城來拜年的。”
“當然,我爺爺還說了,以后他都不用到京城去拜年。”
左開宇笑了兩聲,說:“難怪。”
姜易航問:“開宇,你悟出了什么嗎?”
左開宇回答道:“他每年春節都去你家門口站崗,今年終于不用了。”
“不僅如此,他站崗的這一家的小輩還要到南山來給他拜年,他得在小輩面前拿回曾經丟失的尊嚴。”
“準備了高規格的迎接儀式,這叫盡到了對姜家的禮數,免得授人以柄。”
“又故意遲到,這是告訴咱們姜家小輩,從現在開始,他顧海元已經不是站在姜家門口的顧海元,而是南山省的第一人。”
“剛剛那位步主任是省委辦公廳的副主任,是副廳級的干部,而易航哥你呢,你是元州市的常務副市長,正廳級的干部。”
“顯然,接待規格不對等,顧海元豈會不知道這一點?”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又處處差點什么,就是在表明他的態度,他顧海元再也不是當初在姜家門口站崗的顧海元。”
“曾經,你姜家的老爺子可以隨意吩咐他辦事,但是現在,姜家的小輩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這是一種告誡,更是一種宣示!”
姜易航沉默著。
姜稚月也沉默了。
倒是薛見霜詢問起來:“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呢?”
左開宇看著薛見霜,說:“靜如,餓了?”
薛見霜點點頭:“餓了。”
左開宇便說:“我給你叫好吃的。”
他叫了酒店服務。
不多時,送來了餐食。
薛見霜吃起來,嘻嘻笑著:“姜大伯,月月阿姨,趕緊來吃啊,很好吃的。”
她左手抓著一塊蛋糕,右手是一個雞腿,吃得津津有味。
左開宇給她倒了一杯水,說:“別噎著,沒人跟你搶。”
薛見霜便說:“怎么愁眉苦臉的啊,這樣能不餓嗎?”
薛見霜也做了一個憂愁的表情,隨后搖頭說:“還得吃雞腿,吃了才能不餓,愁著臉也餓。”
左開宇便笑著說:“易航哥,稚月,靜如都說了,愁眉苦臉抵不住肚子餓,還得吃東西。”
“這位顧書記沒給我們其他安排,我們得有自己的想法,是吧,該吃就得吃。”
姜稚月看著左開宇,說:“開宇,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只是大哥心頭堵得慌。”
“畢竟,他從政嘛,現在得聽顧書記的,可顧書記還沒見面就給閉門羹吃,我大哥肯定得擔心未來的相處方式。”
姜易航點點頭,說:“開宇,稚月說得沒錯。”
“這個分寸很難把握,顧書記這樣的宣示說明什么,說明他獨斷專行,與這樣的人相處,以后難免發生分歧。”
左開宇說:“易航哥,你想太遠了。”
“當下的問題還沒解決呢,你就想以后的事情了,真是個愁上加愁啊。”
姜易航一頓,問:“啊,當下還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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