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到底怎么個宣誓主權法,昨晚睡前,曲荷有問過莊別宴。
他當時一臉神秘,只說:“不急,等我暗號。”
暗號?
他們是什么史密斯間諜夫婦嗎,有必要嗎?
荷月坊里,司月看著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拿著手機的曲荷,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
“學姐,你是在等什么重要消息嗎?”
“沒有啊。”
司月在她對面坐下,“這都快中午了,你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看手機,我看你的魂都快被手機吸走了。”
曲荷被戳破了心思,在她真誠的雙眼下,把昨天在拍賣會上的事都和她說了。
可司月聽完后,重點全然不在那些豪門秘聞上,只是驚訝:“所以,學姐你最后還是沒問莊總那個白月光和燕子圖案的事情?”
曲荷心虛摸了摸鼻子。
司月一副恨鐵不成鋼,“我的學姐啊,你難不成就打算一直不問了,然后自己暗戳戳地胡思亂想,吃醋?”
曲荷飛快反駁,“誰吃醋了,我沒有。我只是覺得..都是過去的事,沒必要問。”
司月逼問:“還嘴硬?”
曲荷堅持,卻底氣不足:“我沒有。”
司月語氣篤定,一針見血:“你就是在吃醋,你就是喜歡上莊總了!”
曲荷這次拒絕的聲音更響了,“我不是,我沒有!”
司月手指著她,聲音比她還大:“看看看!學姐你心虛的時候就會摸鼻子!我太清楚了!”
曲荷趕緊把手背到身后,聲音又高了一個度,試圖用音量掩飾心虛:“我沒有,你看錯了,我只是鼻子癢。”
兩人你一我一語,到最后,已經變成了比誰嗓門大的游戲。
氣氛焦灼的時候,曲荷的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是莊別宴發來的消息。
書房桌上的文件袋可以幫我送來公司嗎?
曲荷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的暗號。
她很快回復:好的,我現在給你送過來。
莊別宴:謝謝太太。
后面還跟了個比心小兔的表情。
看著那個小兔子表情包,曲荷嘴角止不住上揚,可就在這時,一面小鏡子突然伸到了她面前。
司月拿著她補妝的小圓鏡,遞到了她面前,斬釘截鐵:“學姐,證據擺在這里!你照鏡子看看你都高興成什么樣了?這不是喜歡是什么?是莊總發來的消息吧?”
曲荷愣愣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上揚的眼角帶著明顯的笑意,還有嘴角那抹弧度,藏都藏不住。
她剛才..真的這么開心嗎?
難道司月說的是真的?她真的....
不會不會,沒有沒有。
她斂起情緒,把鏡子丟到她懷里,“你看錯了,我只是天生愛笑而已,和莊別宴沒關系。”
司月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抱著手臂看著她。
“學姐你知道嗎?我其實很久沒見你這么開心了,自從你和莊總在一起后,我能感覺到你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整個人的狀態都在慢慢變好。”
司月語重心長說著,“大家總說好的伴侶是生活的解藥,可以解一半人生疾苦。上一段背叛讓你不敢再輕易敞開心扉,我完全理解。但是...”
她認真看著曲荷眼睛:“但是,我真的感覺莊總不一樣。學姐,你應該聽一下自己心的聲音,別讓過去的影響,擋住了眼前的光。”
司月說的每一個字曲荷都聽進去了、
她不能否認,錢昭野帶來的背叛和創傷依舊還在,但同樣也不能否認,那段傷痛在逐漸被莊別宴的溫柔和耐心悄悄治愈。
曲荷好像真的聽到自己血肉在重塑瘋長的聲音。
但,她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真的準備好再次全身心地信任一個人嗎?
曲荷不知道。
司月看著她陷入沉思,沒有打擾她,默默去了旁邊。
到了莊氏大樓,曲荷腦子里還是司月說的那些話。
直到譚聰一聲“太太”把她叫回神。
曲荷被他帶著上電梯,在去往會議室的路上,收獲了不少灼熱和打探的目光。
她想著宣誓主權的目的應該達到了吧。
到了會議室門口,她把文件交給譚特助,“這是莊別宴要的文件,辛苦譚特助你交給莊別宴。”
譚聰接過:“好的。莊總剛才特意吩咐說要帶您參觀一下公司,我已經安排好了人。”
曲荷:“....”
她想嗎?
她咬著后槽牙點頭,“好,那辛苦你了。”
譚聰叫來了秘書部的一個女同事陪同,末了,像是怕她誤會似的,還不忘當著大家的面說了句:“太太放心,秘書部員工都是已婚的,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