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巨細,連他一個月有幾次夜不歸宿都數得清清楚楚。
賀庭洲步伐懶散地進門,走到傭人旁邊,伸手點了點她的記錄本:“趙姐學會偷懶了,昨天怎么沒記呢。”
趙姐哦哦兩聲,趕忙在昨天的日期上打個鉤,接著對賀司令說:“昨晚也沒回來。”
賀司令一個淡淡的眼神,她趕忙拿著自己的本走了。
賀庭洲在對面落座,長腿一搭,諷道:“什么年代了,我還有個起居郎,你怎么不把江山打下來給我做皇帝。”
警衛員連忙清了清嗓子,提醒:“慎。慎。”
賀郕衛身上還穿著軍裝,濃郁莊嚴的深藍色,坐在那里不必開口,便是一身令人望而卻步的威嚴。
賀庭洲那一身亦正亦邪的氣質,和他就像兩個極端。
賀郕衛道:“沈長遠受賄的案子,我聽說了,這里面水深,別人都不敢沾手,你倒是有膽魄,打著我的名義在外面行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時候為沈長遠做了“擔保”。”
他一出面,鄭家想把屎盆子往沈長遠頭上扣,也得掂量掂量。
他說話的時候,賀庭洲低頭在手機上打字,消息發出去,沒回音。他轉了下手機,沒所謂道:“大老遠回來找我算賬的?”
賀郕衛沉默片刻,到底是輕拿輕放了:“難得你對別人的事解囊相助,看來沈聿這個朋友,你交得很上心。”
賀庭洲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靠到椅背上。
“你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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